“那个江年,看着长很帅,居然和个神经病一样。”
“她妈是鸡,得了艾滋死在床上。”
“我要是他,早就自杀算了。”
我不清楚他们的恶意从哪里来,我妈是鸡,但我不是,我干干净净,除了我哥,没有碰过其他人。
但我懒得辩解,那些话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哥,他觉得我干净就行。
可他们偏偏要骂我哥。
他们说我哥也是没妈的孩子,爹还赌博,他们说我哥没良心,考了大学把一家人都丢在这里了。
我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我把骂我哥的人按进厕所,把他的脸埋进小便池,然后拽着他的头发甩在地上。
我用拳头砸他,听他喊求饶。
谁都不能骂我哥。
老师把我拉开的时候,我的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我把校服脱下来丢掉,在老师恐惧的眼神里洗干净手,再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
来办公室的人不再是我哥,而是我爸还有林阿姨。
他一进门就扯起我的头发扇我巴掌,说一开始应该让我跟我妈去死就没有我这个祸害。
我一言不发,我被打跪在地上,老师和林阿姨拉住了他,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暴力基因从哪里来。
其实我爸已经找了个正经工作,要和林阿姨过好日子,他骂我是混账,把最难听的词汇劈头盖脸砸在我脸上。
对方家长也被吓到了,看着我爸忘记要怎么理论,林阿姨主动走过去和对方家长带那个学生到医院检查,我依旧沉默,我跟我爸回了家,他把我的头砸在茶几,我额头间磕出了血。
我被他打得半死,最后他坐在沙发抽烟,我蜷缩在墙角发抖。
我爸说我不如去死,这样我哥还有他都少了累赘。
我在家躺了好几天,我哥不在,我就只能自己处理伤口,我疼得龇牙咧嘴,但在每天和我哥的通话里,我还是他的乖弟弟。
我问他我是不是累赘,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咬着嘴唇说没有,我哥还是回家了。
他回来时我躺在地上,我身上还有伤口没愈合,我怕弄脏了我和我哥的床。
他跪在我面前捞起我,我以为在做梦,就摸他的脸,他的眼。
我说,哥你别哭,我不打架了。
他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我说梦这么真实了,于是我撑起手,吻上了他。
我堵住了他嘴里不停的对不起,我用舌头舔干净他的泪,摸着他脸,我说,我哥很帅的,要是哭了只会像个女孩子。
我会忍不住吻他。
他颤抖着和我接吻,他柔软的嘴唇里有让我上瘾的唾液,我把他推在地上深吻他,安静的房子里发出黏腻的水渍声,我想把我哥亲到窒息。
我趴在他的身上,说我好想他。
他亲我的额头,在我伤口上留下缠绵的吻。
被我爸打后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吃饭,一方面是疼,另一方面我真没有胃口。
我好像又长高了,已经齐我哥下巴,他沉着脸帮我处理伤口,我害怕他会像上一次一样看我,我蹲下去亲他的眼睛,求他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拍着我的头,晚饭前处理好我身上的伤后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爸和林阿姨坐在餐桌,他看我一眼,又看我哥,“都说是小事,你还跑一趟。”
林阿姨打圆场,让我们一家人坐下吃饭,我艰难的张嘴往嘴里送菜,我哥说我瘦了,所以我要多吃点不让他担心。
我哥边给我加菜,边说没关系,他明天就回去。
晚饭后我被我哥安排在房间里。
我爸和我哥在外面。
我爸说,要不把我送到神经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