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吗,靠近我只会被我利用。”
他哭了,哭的时候眼泪一搭一搭的,像只没人要的小狗:“那你利用啊,至少把别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行带我去看医生。
洁白的房间里,白大褂的医生体型修长,拿出新的病历本时,我看他很眼熟,他倒是还认识我。
“你就是被他们威胁了信息素才变得,”他顿了顿,“特别?”
我想起来了,是教授当时给我叫的医生。
结果,我想摆脱他们,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改变。
柔软的沙发很舒服,仰头躺着会不小心睡着,懒洋洋地抬眼看医生。
年轻的alpha立刻皱了皱眉,拿起旁边的信息素隔离喷雾朝着我喷。
“你有病?”我用手挥散浓雾般的隔离喷雾,呛得我鼻子冲。
“你的信息素太容易让人沉迷,我这是以防万一。毕竟我可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
还是顾执藏不住心事,冒冒失失地闯进房门,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这问那。
“医生说朝朝的求生意识很低,你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压低声音了,可还是传到我耳朵里。
死亡。
好像并不意外。
原来我是不想活了。
怪不得做什么都没有热情,面对别人连敷衍的表情都懒得做。
我闭上眼睛,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他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眼睛却并没有改变方向,模糊的光影里他像是在与我对视,漆黑深邃的眼底淡漠的没有多余的情愫。
目光交汇,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也不知道是从那个会议结束下来,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散漫,散发着成熟稳健的气势。
像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也会因为我的信息素而着迷吗?
上辈子我喜欢了顾行那么久,最终落的死不瞑目的下场,这辈子我想摆脱他,却好似有一股线将我们紧紧缠绕。
如果是上辈子的我应该会很开心吧。
可是我现在只觉得对他厌倦。
不想看他,我又闭上了眼睛。
在我不知道的窗外角落,顾行低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轻泛的涟漪,淡漠疏离的表面内心波涛汹涌。
“让他去上学。”
最终,顾行打通电话,和那头的人开口。
我没来学校两个月,感觉已经一辈子没来上学了。
舍友见到我都打趣旅游还舍得回来,我笑着回应还是要回来上课的呀。
计算机的课程实践操作比理论重要多了,老师简单讲述几句,就让大家换到计算机课室。只是我没想到老师也换了一个。
温季看起来显然比我平静多了,目光对视的时候波澜不惊,扶了扶眼镜继续讲述课程内容。
虽然有段时间没碰电脑,但是熟悉的感觉在手上,鼠标就慢慢灵活起来。
“你真的很有天赋。”
教授走到我身后突然开口,专心致志搞作业的我吓了一跳。
下课后我慢悠悠地收拾课本,就凭顾行的占有欲肯定会排人过来接我。可是我不想那么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