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不例外。
贴在门边听了几分钟,知道徐起白睡得安稳时,徐向东放下心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时。
房间忽然传来徐起白的呓语。
徐向东心一慌,手扶在门把手上,“啪嗒”一声。
门居然开了,徐向东愣在原地。
徐起白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锁门,从来没有例外。
那么这个门……只能是特意给他留的。
可……明明之前在楼下,不是说不会留门的吗?
徐向东心里五味杂陈,放缓了脚步走到徐起白身边。
徐起白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不断发出呓语。
“别抓我,别抓我,我要告诉爸爸。”
“我不去那里,我要在我房间呆着。”
“你骗人,爸爸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不告诉爸爸了,我听话,别扎我了,别扎我了。”
“我求求你和爸爸了,我听话,不要扎我,我好疼啊。”
听着徐起白不安崩溃的呓语,徐向东眼睛瞬间红了。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
无论他再怎么弥补儿子,也无法填平儿子少时心里所受到的创伤。
他徐向东一辈子对不起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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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起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嗓子干哑,像吞了刀片一样。
徐起白咳了几声,伸手去摸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却猝不及防摸到一个触感温暖的东西。
徐起白一惊,立马精神了,扑腾一下坐起身。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头上掉了下来。
徐起白低头去看,愣住了。
那是一片长方形的退烧贴,边缘白色,内里是蓝色凝胶。
把退烧贴捡起来,徐起白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心情复杂地看着正在睡觉的徐向东。
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握在手里的退烧贴一样,变得黏糊糊的。
徐向东坐在矮矮的板凳上,弓着大半个身子,两条手臂枕在床边,却占据了极小极小的空间,眉头不太舒服地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