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何描偷瞄了他一眼,像做错事的孩子:“你没生我的气吧?”
原也抚了抚她的头:“没。”
就像原也说的,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他妈就开始忙活。
何描从原也的怀里抬起了头,问道:“谁啊?”
原也迷迷糊糊的回了嘴:“我妈。”
一听这话,何描瞬间清醒了不少,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
原也诧异:“怎么起这么早?”
何描:“哄你妈。”
说完蹬上棉拖鞋便拉开了房门,下了楼。
走到厨房门口,热气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不久原也的老妈端着一锅煮好的煲汤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何描忙上前一步:“阿姨我来吧。”
她麻溜退后:“别,再给你烫着。”
说着,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绽开,打趣道:“那还不得给我那傻儿子心疼坏了啊?”
何描臊的耳根子烧的慌,一声不敢吭了。
将锅轻轻放在饭桌上,女人回头朝她招了招手。
何描赶忙跑了过去,问:“咋的了,阿姨。”
女人把她鬓边的碎发往后拢了拢,拉着何描的手坐下,这才开了口:“其实原也早就让我见过你的照片,没想到你本人比那上面还要漂亮。”
何描慌张的摆了摆手:“真不是,我很丑的。”
女人;“描描,你别这么说,能令我那宝贝儿子看上并且不顾一切的人,我想她一定有过人之处。”
何描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她瞅着何描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拍了拍何描的小手,说:“你真的很特别,就像原也小时候养的那只小奶猫,肉嘟嘟的,可爱极了。”
何描难以置信的回望着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咋不晓得这事啊?”
闻言,女人自知失言,忙问道:“原也没告诉过你吗?”
何描摇了摇头:“没。”
女人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讲起了往事:“原也小时候特别懂事,哪怕我跟他爸一天到晚不着家,他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何描点了点头,算作附和,女人陷入回忆:“或许是长期无人交流的原因,他小时候话就特别少。”
倏地,何描想起原也曾经跟她提起的童年:“我曾经总被我爸妈用根绳拴着。”
那时何描还诧异的很:“为啥呀?”
原也:“怕我乱跑,再丢了。”
女人继续着:“我哥哥,也就是他大舅怕他出问题就特意找他们学校的同事要了只小奶猫。”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当时的小表情,真是高兴极了。”
何描幻想着那种场景,不由的问:“那后来呢?”
女人:“后来原也变的越来越活泼,他到哪儿都带着它,直到上了小学,有一天回家他突然发现猫死在灶台旁,而那只猫的爪子下边还死死按着只死耗子。”
何描猜测:“吃了耗子药?”
许是没想到她竟一下子猜到了原因,先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何描瞅着她伤心的表情,心一揪,又问:“那回来咋的了?”
女人:“或许是因为长大了几岁,瞧着他虽是难过,却不似以往那样一句话不肯说。”
何描松了口气:“那就好。”
女人:“时间长了毕竟有了感情,他即便藏的再好,我这个当妈的还是瞅的出来。”
这种说法何描非常赞同,都说母子连心,想来他们母子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