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亲自起身,送姬莲娜出了东楼。东楼口,慕容言看着姬莲娜,姬莲娜敛下了眉眼,流光闪过,才轻声说道:“妾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姬夫人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从不费力。”慕容言赞赏点点头,又道:“若想离开晋王府,离开西域王,四哥醒来,定会替你办到,姬夫人大可放心。”
姬莲娜眼里闪过以丝惊喜,但很又隐去不见,淡淡摇了摇头,道:“妾身谢过睿王爷,西域王不像你们想这般简单,妾身离去容易,但姬家会灭族,妾身做不到用一个家族来换自己自由。晋王府有个容身之处,又能保得平安,就可。”她拒绝了慕容言提议。
慕容言也不多言,颔首示意后,姬莲娜也速离开了东楼。慕容言则看着姬莲娜背影许久,若有所思,而后才重回了东楼内。
西域王有目?何谓目?这个蛊毒只有姬家人会下?那是否说慕容澈边上有姬家人呢?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姬家人是自愿?还是受控于西域王?慕容言发现,原先似乎看起来再简单不过事情竟然无形之中也变得几分复杂。
慕容言回了东楼,水洛烟整随着百里行云一起进了书房后密室。
“四嫂。”慕容言叫住了水洛烟,水洛烟转回身子看着他,只听慕容言又继续道:“谢谢。”
水洛烟只回了慕容言一个淡淡笑,便头也不回随着百里行云进了密室,姚嬷嬷和薄荷眼眶都犯着红,慕容言也不再说话,安静外守候。东楼气氛陷入了一种让人窒息凝重。
“娘娘,会不会……”薄荷抽泣说道,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姚嬷嬷拦了去。
“别乱说,娘娘吉人天相,什么事也不会有。”姚嬷嬷说笃定。
薄荷点点头,立刻接着道:“佛祖,一定要保佑娘娘和王爷度过此劫。”
慕容言一直很沉默,那眼睛从不曾离开那已经关上密室门。要知,有时,一个转身也许就是生与死距离。
——媚骨欢:嫡女毒后——首发——
水洛烟安静坐石床之上,看着百里行云鼓捣着随身带着得小瓷瓶。慕容修书房后密室,也是水洛烟第一次进来,却惊奇发现此地多是一些药物,以及各种丰富藏书。让水洛烟吃惊还是她身下这张冰床,竟然密室这样环境之中可以不融化,是古人智慧过人,还是这密室仍旧暗藏玄机?
“百里,这床密室之中怎会不融化而一直保持原样呢?”水洛烟沉思了许久,还是把自己疑惑问出了口。
看着那冰床上冒层层雾气,那是极冷。按理,冰遇见热,自会发生变化,人身体遇见极冷环境也会无法吃消,而这床却诡异结合了二者,不仅不发生任何变化,甚至只会让人这样炎热夏日感到入脾凉意。
“哼,你水洛烟也有问人原有时候?”百里行云冷哼了声,刻薄道。但手里动作却从不曾停下分毫,嘴里解释却继续道:“你以为京城子西边就真是夕下落败之地吗?这里才是龙脉真正所之地,风水极好。这个密室,其实已经书房之下,你进来后不是下了楼梯才到此地?冰床所位置是精挑细选之后,这样说,明白?”
水洛烟挑了挑眉,眼里真有一丝吃惊。但,风水一说,自古都是有丰富玄学研究人才会。百里行云也是其中之一。而这不是水洛烟强项,听听则好。这些风水讲究,古文胜于他们太多。
只是,百里行云说,这才是真正龙脉所。这是否意味着,西夏未来帝王是慕容修,而非慕容澈?水洛烟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几分不解。这历史不可能改,若不可能,则意味着慕容澈一定会登基为王,而她记忆择水洛烟死时候就已经完全结束。那时,慕容澈登基已经三年。
是变数?还是将来会发生什么?
很水洛烟收回了思绪,历史又如何?既然她都能如此穿越,为何不能助慕容修改历史。既然她可以来世不再嫁慕容澈,为何不能让慕容澈这个帝王梦从此断绝?
“你还有反悔机会。”百里行云手持一根纤细金针,走到了水洛烟面前,速说道。
这话,打断了水洛烟沉思,她抬起眼,眉眼里有着肯定,道:“来吧。”
水洛烟再赌,赌自己是否可以赢这一次。慕容澈位时候,慕容修已经是被发配到了边陲之地,等于流放外。那么,这就意味着慕容修不会死。既然慕容修不会死,水洛烟赌是自己是否扭转了先前重生命运后,还能顺利活下去。
若能,她定胜天。
“躺下。”百里行云速吩咐道。
水洛烟顺从躺了下来。百里行云不再给她任何暗示。金针顺着她心脏位置一点点刺入。水洛烟只觉得阵阵麻意,并无疼痛之感。而百里行云脸色却是少见凝重和严肃,额头上有着丝丝汗珠。
渐渐,水洛烟眉头皱了起来,从心脏位置传来阵阵刺痛,速蔓延了全身,她一声不吭,但是身上已经冒出了汗水,手心攥着衣服,越攥越紧,衣服已经被揉变了形,再也无法忍受时候,水洛烟这才放声叫了出来。
“这就叫?后面你怎么承受?”百里行云皱眉说道。
为了让蛊能速度水洛烟体内成长,赶上慕容修体内蛊毒速度,他选择了心脏位置,那里汇聚了多血管脉络。吸血越,长越,自然,这人痛苦也越发明显。
水洛烟奋力抵抗着那种痛楚,没理会百里行云问题。
百里行云终于收起了手中金针,这代表着蛊已经真正植入了水洛烟体内,这时,他收起金针火上烤着,一边道:“话三日,慢话四日,这蛊就会赶上慕容修体内蛊。这冰床就是好镇痛法宝,这三到四日时间,你除了水,什么也不能吃。我会密室之中陪你,后面痛苦会越来越厉害,若忍不住,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他说刻薄,一丝余地也不留。水洛烟一直忍着那不断袭来疼痛,分神听着百里行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