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浅幽皱着眉,直忍着一脚把他踹出去的冲动,努力平顺着呼吸。
张口闭口总是什么做啊做的,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还说以前没有要过女人,如果没有要过女人,折腾起来会有这么熟练吗?当她是白痴!
“在想什么?”帝无疆忽然倾身靠近,那炙热的气息便瞬间撒到她脸上,热热的,弄得她一张小脸顿起一阵痒痒的感觉。
她皱着眉,别过脸躲开他的气息,轻声道:“没想什么,他们……他们……”
忽然眉眼亮了亮,总算听到长廊上传来的那阵脚步声,她急道:“他们来了,王爷,先放开我,被人看到不好。”
“为何不好?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女人。”是她自己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他的女人,现在又来给他装羞涩,有这么虚伪的女人吗?
龙浅幽只能用力咬着唇,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一脚踹向他的。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无耻,是谁一天到晚老想着那码事?只怕是这男人周期到了。
大概男人的渴望和女人的月事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特别容易冲动的。
“难道无涯没有告诉你要如何才能解去血蛊吗?”他忽然道。
龙浅幽睁大了一双眼眸,双手落在他手上吃力地把他推开。
得到自由之后她往床上内侧躲去了几分,抬头看着他含笑的脸,不悦道:“你故意的,你从一开始给我下蛊就是故意,只是想要和我……和我那样,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帝无疆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当初哪有想这么复杂?血蛊也不是非与他做这种事才能解除,喝他的血也是那样的,但不难猜测无涯那小子舍不得伤害他,便告诉了她这么个方法。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还不乖乖过来伺候本王?讨得本王欢心,说不准就要了你,给你解蛊了。”
“你就不怕给我解了蛊之后,我会离开这里?”他有这么好心吗?打死她也不相信。
这辈子的帝无疆和她记忆里的帝无疆根本就像是换了个人那般,虽然还是那么冷,可是,却是太邪魅了,少了几分死板,多了几分邪气。
这样的帝无疆让她应对起来太痛苦,完全找不到方法能钳制他。
“究竟还要不要解蛊?”他挑了挑眉,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悠闲的姿态。
至于她所说的为她解蛊之后她会离开这种说法,根本太可笑,他想要把人留在这里,她有什么机会可以离开?除非是他不要她了,否则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可以轻易把人给抓回来。
这个女人太危险,只有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安心,否则,他那三个无知的皇弟一定会被她的摄魂术迷晕了去。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以及眸子那幽深的颜色不难猜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龙浅幽握着手,正要开口说话,房门却被敲响了,外头传来了婢女恭敬的声音:“王爷,奴婢们送浴汤来了。”
“进来。”帝无疆连头都没回,依然盯着床上受到惊吓的女人,笑道:“过来,伺候本王沐浴。”
龙浅幽撅着小嘴,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谁要伺候他沐浴,那简直就是找死,她有这么蠢吗?还真把她当成白痴了。
就这样在心里把他骂骂咧咧的,可最终还是逃不过当白痴的命运。
等所有的婢女们退出寝房,也等到自己被他大掌一捞抓到屏风后,她才开始后悔,刚才不应该骂伺候他那人是白痴,现在自己真的彻彻底底成白痴了。
可是,她为什么就这么背?为什么就遇上个这样的男人?
上辈子的事情离她已经很远了,这辈子她再重新好好过,可以吗?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行她的光明大道,河水不犯井水行不行?
但很明显,这个想法帝无疆绝不会认同,见她一直垂着小手躲在角落里,就是不愿意过来伺候自己,帝无疆冷眉一挑,声音沉了下去:“原来你喜欢本王用粗的。”
“谁喜欢你粗的?我巴不得你细得如同牙签儿一样。”她飞快地抬头瞟了他一眼,骂骂咧咧的话根本是连想都不带想的,直接便脱口崩了出来。
细得跟牙签儿一样……帝无疆在心底重复着她这句话,想了好半天才总算反应过来,这女人……这女人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