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田寡妇家的大门外,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段黑子得知田寡妇家的骒驴怀上了驴崽,就牵着他家的纯种叫驴来讨个说法,愣说田寡妇家的骒驴怀的驴崽是他们段家纯种叫驴的种,必须讨要一笔配种费不可……
“明明是你们家的叫驴没看住,自己跑到我们家驴圈里强行跟我家骒驴发生了关系,现在怀上了驴崽,没找你们家索要强间费已经够客气了,你咋反过来还要找我们家来要配种费呢?”田寡妇寸土不让据理力争……
“田寡妇,你看看你们家的院墙有多高,若是我家叫驴跑来你不给开门让进去的话,我家叫驴能给你家骒驴配种吗?不配种,你家骒驴能怀上驴崽吗?我家的叫驴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纯种叫驴,配一次种最少要给五千块钱,咋轮到给你加骒驴配种了,就一分钱都不肯花了呢?”段黑子则从这个角度来强调,是田寡妇主观故意的,所以,一定要索要这笔配种费……
“你叫叫驴动不动就跑到我家来,站在门外就叫个不停,弄得左邻右舍都闹心,我不开门让它进来,就好像要在我家门外鬼哭狼嚎般地叫一辈子,这样的情况下,我才开门让你家叫驴进来的,本来我该放进来就找人帮我逮住你家叫驴,然后,宰了它,把驴肉分给全村人包驴肉包子的,可是我大发慈悲,免它一死,结果它兽性大发,居然直奔我家驴厩,将我家可怜的小骒驴给强间了,本来想去你家说理去,可是谁不知道你段黑子心黑手黑,哪里还敢去招惹你,也就忍气吞声没吭声,结果呢,现在我家骒驴被你家叫驴强间之后不幸怀上了,我没去你家索要损失费,你反倒跑来跟我要什么配种费了,天底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田寡妇也真会强词夺理,话到她嘴里,就变成了这样的道理……
“田寡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家捡了天大的便宜回头还倒打一耙,今天我主意一定,你必须赔偿我们家叫驴的配种费,否则的话……”段黑子一看正常说理根本就说不过田寡妇,所以,就想动用他的黑手段了……
“你想干嘛,你敢动我们孤儿寡母一根手指头试试!”田寡妇拿出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来。
“假如你不赔我们段家的损失也行,但你家骒驴生下的驴崽必须归还段家……”段黑子则又说出了一个赔偿方案。
“凭什么我家骒驴费劲巴拉生下个驴崽要归你们段家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田寡妇还在据理力争。
“驴崽不归我家也行,那你就陪我睡上半个月,回头怀上个一男半女的,这事儿就算是扯平了……”段黑子这样说的时候,还凑过来,流流氓氓地捏了一下田寡妇那细皮嫩肉的脸蛋儿……
“姓段的,你以为我傻呀,别回头我跟你睡了,也怀上了孩子,回头你还像今天这样,愣说是你们段家的种,再来跟我索要双倍的配种费,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啊!”田寡妇立即躲避段黑子的戏耍,退后几步这也喊道。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黑子似乎要亮出撒手锏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想怎样?”田寡妇抄起一个扁担拿在手里,一副要捍卫家园宁死不从的架势。
“不想怎样,要么你给五千块的配种费,要么你家骒驴下了驴崽归段家,要么你陪老子睡半个月算做补偿,三样你必须选一样,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黑子则说出了给田寡妇的三个选择。
“打死我都不会你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的……”田寡妇则一个都不接受。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段黑子的手段!”段黑子似乎觉得,靠这样说理今天是一分钱的好处也得不到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将田寡妇家怀了他家叫驴种的骒驴给抢到手,带回段家,等生出小毛驴再把骒驴给送回来,所以,一挥手,就让他五七六个手下的弟兄一拥而上,冲进田寡妇家的驴厩就要抢走那头吓得嗷嗷直叫的骒驴……
田寡妇则像疯了一样扑上去阻拦,但哪里能拦得住段黑子带来的那么多手下呢,那头骒驴真的被强行拉出了驴厩,眼瞅就要牵出田寡妇的家门了,田寡妇则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的样子……
来看热闹的乡里乡亲的,却没一个人过来阻止段黑子的行径,眼瞅田寡妇家的骒驴真的就这样被段黑子给抢走了……
“好了,该你上了……”马到成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这样指令雷梦得说。
“我行吗?”雷梦得似乎还心里没底……
“你就按照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话说就行,反正有我把你兜底呢,你怕什么呢?”马到成这样鼓励他说。
“那好,那我豁出去了……”雷梦得刚才在跟二公子观察田寡妇和段黑子吵架的时候,就听二公子说:“假如不可开交,最后田寡妇占下风的话,你就挺身而出去帮田寡妇……”
“我咋帮呢?”雷梦得不知道二公子到底让他如何帮助田寡妇,就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