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月想展现的似乎不是胸部。她将右臂举到肩膀的高度,握紧拳头,用力弯曲手肘,在上臂挤出一团肌肉。
&ldo;怎么样?挺不赖的吧?感觉上能长传十八码。&rdo;
她的确锻炼得很结实。但哲朗心想:这副身躯还是令人看得有些心疼。
理沙子也默默地抬头看着。哲朗发现,她的目光仿佛像透过观景窗看着拍摄的对象。只有须贝发表感想:&ldo;真是不简单。&rdo;
&ldo;你的声音也是注射荷尔蒙造成的效果吗?&rdo;哲朗问道。
美月别有深意地噘起嘴角,&ldo;不光是那个。&rdo;
&ldo;你还做了什么吗?&rdo;
&ldo;嗯,&rdo;美月做了一个将食指插入口中的动作。&ldo;我用好几只铁签弄伤声带,虽然痛苦得让我在地上打滚,但是马上就得到了这个声音。&rdo;
听到她这么说,须贝皱起眉头,&ldo;光用听的就觉得痛。&rdo;
&ldo;非得那么做不可吗?&rdo;哲朗问道。
穿上衬衫的美月再度脱掉衬衫。
&ldo;如果能得到男人的身体,任何事我都肯做。就算会缩短寿命,我也在所不惜。我要订正造物主所犯下的错误。&rdo;
6
哲朗和理沙子搬出冰箱里所有的灌装啤酒,打开别人送的白兰地,成了意想不到的第二摊。话题还是大学时代的回忆,没有人提起赢球,记忆中尽是输球或意外。
&ldo;你们记得三年级时的西京大战吗?&rdo;须贝一张脸红通通的,贼贼地笑着说,&ldo;当西胁传球被抄截,球差点落入对方手上时,竟然集中阻截员,然后顺势飞到空中……&rdo;
&ldo;不知怎么搞的,球最后居然落入了安西手中,对吧?&rdo;理沙子摆出抱着球的动作,&ldo;然后大家大叫:快跑!&rdo;
&ldo;安西那家伙,莫名其妙地跑了起来。他的前面没有半个人,在她的美式橄榄球生涯中,那是空前绝后的达阵机会。&rdo;
&ldo;我也觉得他会达阵,激动得不得了。&rdo;
&ldo;谁知到他居然摔了个狗吃屎,所有人都快晕倒了。&rdo;
听到须贝这么一说,哲朗也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出来。当时持球的安西,竟然在得分线前面跌倒。
&ldo;那家伙,打那时起就开始中年发福了。&rdo;须贝说完又笑了。
往事诉说不尽。一聊起美式橄榄球,好像没人在意美月的特殊状况。大家都变得饶舌,酒量大增,喝酒的速度也变快了。
结果须贝第一个醉倒。大家将他抬到客厅旁边的和室,酒席也宣告结束。
&ldo;日浦到寝室和理沙子一起睡。&rdo;
哲朗说道,但美月没有点头。
&ldo;我睡沙发就行了。&rdo;
&ldo;可是……&rdo;
&ldo;你把我当须贝一样对待就好了。&rdo;她微微抬头看着哲朗。
哲朗猛然一惊,重新意识到情况的复杂,以及尚未完全接受眼前情况的自己。
他只说了声&ldo;好&rdo;,理沙子也默默地将毛毯搬过来。
凌晨三点,哲朗和理沙子并排躺在寝室的双人床上。其实,他已经许久不曾睡在这张床上了。但是,两人都没有谈到这件事,各自熄掉床边的夜灯。
哲朗闭上眼睛,但是全无睡意。越是想睡,脑袋越是清醒。他睁开眼,在微暗中看着天花板模糊的影像。
脑中浮现了一幅景象。
美月身上一丝不挂。她支起腿来,双脚微张,两只手向后撑住身体。她的体态匀称,鲜少赘肉,肌肉紧实。不大但形状姣好的辱房对着哲朗,辱头是偏粉红色的淡咖啡色,耻毛并不浓密。日光灯照亮了她全身。
大学四年级那年五月,窗外持续下着看不见的绵绵细雨。窗帘没有拉上,窗玻璃上映照出哲朗的身影。他刚从厕所出来,眼角余光捕捉到自己映在窗上茫然的身影。
&ldo;来吧。&rdo;美月抬头看着他说。她的脸上浮现冷冷的笑,&ldo;还是,你不想要?&rdo;
&ldo;不……&rdo;他从她身上别开视线,全身燥热起来。
在酒店举办的聚会结束后,美月不知为何跟着哲朗回到住处。到qb的房里再喝一点吧;噢,好啊‐‐说不定两人有过这样的对话。确实经过,哲朗不记得了。
两人不知道喝了几杯廉价的波本威士忌。美月的酒量很好,哲朗的酒量也不差。不过那晚两人都喝得很醉。
美月是在哲朗进厕所时脱掉了衣服,她赤身裸体地等待从厕所出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