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向晚行起了个大早,本来想帮着大扫除,结果徐家三人都嫌他添乱,他立在一边手足无措,讪讪地剥桔子喂他们吃。徐星延不知是给面子,还是忙得顾不上脏,竟直接就着他的手咬过来,满室甜蜜。
年夜饭结束得很早,之后长辈裹着毛毯在沙发上依偎着看春晚,小辈裹着围巾手套出门看烟花。徐妈妈让他们早点回来,别冻着,临出门又随口吩咐:“把垃圾拿走。”
向晚行快人一步把垃圾袋拎在手里,风风火火下楼去扔掉了。徐星延撕了随身携带的湿纸巾给他擦过,把微凉手指揣进口袋里暖着。街上没多少人,都在家里,零星几个行人也都无暇注意左右,他们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
“——啪!”
烟花窜起来,照亮了男孩们的眼睛,他们在街边牵着手仰着脸,相继炸起的响声和砰砰心跳混在一起,震得鼓膜疼。
“我对着叔叔阿姨好心虚啊,吃他们的住他们的,还把人儿子搞了。”向晚行说着揉了揉冰凉的鼻尖,转头看向徐星延,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沉静的黑眼睛,瞳孔后翻涌着很莫名的情绪,向晚行喉结不自禁上下滚动。
而后眼前这张脸不断放大,唇上贴了柔暖的触感,一触即离。
“没事,搞了你也不吃亏。”徐星延顺着向下说。他在床下总端得万分正经,公共场合从不过分亲昵,将“NOPDA”贯彻到底,这会儿忽然在外亲吻,还说了“搞”这种字眼,不太像他。
向晚行眨了眨眼睛,水波盈盈,不知怎么就有种冲动从喉咙漫上来,他小声说:“我喜欢你,徐星延。”
徐星延挪步,正对着站立,手掌扣住他后脑,在硝烟味中旁若无人地,与他接了个甜丝丝的吻。他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答“嗯”。这倒又像他了。
第四章Ilikeforyoutobestill
冬雪消融之际,市里三所重点中学预备组织第二次联合模拟考试,难度极其魔鬼,称“黑暗二模”。向晚行过年那阵子在饭桌上听说徐星延要报首都的大学,他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决定从二模开始追赶徐星延的脚步,为此一反常态,满心扑在学习上,连做爱都时有走神。
“在想谁?”徐星延揉捏着他软弹的屁股肉,阴茎几乎完全抽离,又在下一刻猛地顶进去,肉穴被刺激得挤出汁水,他低头咬了一口向晚行的嘴唇,重复道:“在想谁?”
骚心被硕大的龟头不断戳刺,向晚行呜咽着,又甜又娇地答:“在想,嗯啊……练习册的函数题……怎么做嘛……”
他不爱问徐星延题,一个是无聊的小自尊心,再一个也是怕问了没结果不说,还反要被嘲讽。徐星延了然地“嗯”了声,空出只手来捂紧他的嘴,架高大腿后猛烈进犯着湿软的甬道。
向晚行禁不住暴风骤雨般的操弄,“唔唔”哼叫着,也没心思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嘴巴被压得很紧,他有些喘不上气,掌心覆在徐星延汗涔涔的胸膛,不自觉推拒着——然后就看见徐星延的眼神倏地变得很冰冷,吓得他乖乖攀住对方。
徐星延对此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只是动作不再那么凶狠,频率稍降,可力道不减,撞得身下人像浮在海面上的小纸船。向晚行双目失神,肉茎无助地抖动,胸膛溅上一片湿凉。
等徐星延也发泄够了,手掌拿下来,向晚行脸颊已经被按红了,看着十分可怜。他给两个人清理过,去拿了条湿毛巾盖在向晚行脸上,自己坐在书桌前写东西。
他平常在学校就能把作业写完,回家也只是在看网课写代码,向晚行不免好奇,休息好了就从他臂弯里钻进去,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看他在写什么。
可能贤者时间的男人是比较好说话的,徐星延没有赶他走,反而挪开了笔尖,等着向晚行把目前的步骤浏览过。他写得很详细,还配了函数图,向晚行盯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抢过徐星延手里的笔“唰唰”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