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朝汽车走过去。我把手放到她胳膊上。她身上还在淌血。眼睛现在肿得儿乎睁不开了。我看着她,某种原始的情感再次占据了上风:我想保护她。&ldo;逃跑的话,好像我们犯了罪似的,&rdo;我说。&ldo;我不在乎‐‐不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但是你怎么办?&rdo;她的声音柔情万种。&ldo;我也不会失去任何东西。&rdo;
&ldo;你需要个医生,&rdo;我说。
雷切尔差点笑了。&ldo;你不就是吗?&rdo;
&ldo;对极了。&rdo;
没有时间权衡利弊了。我们得行动起来。我们钻进齐亚的汽车。我猛地调转方向,朝来路、也就是伍德兰德公路出口开回去。想法‐‐理智的、清晰的想法‐‐此时开始涌入大脑。当我真的思索我们的位置和行为时,面对的现实险些要把我压扁。我差点把车开到了路边。雷切尔将此全都看在眼里。
&ldo;怎么啦?&rdo;
&ldo;我们为什么要逃跑?&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我们希望找到我女儿,或者至少查清这事是谁干的。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小的机遇。&rdo;
&ldo;是的。&rdo;
&ldo;但是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机遇,如果曾经真的有过一个的话,已经烟消云散了。后面那家伙死了。虽然我们知道他是个外国人,但那又怎样?我们不知道他是谁。我们进了个死胡同。其他线索我们一点没有。&rdo;
雷切尔脸上突然流露出顽皮的神情。她的手伸进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放到眼前。是个手机。这不是我的,也不是她的。&ldo;也许,&rdo;她说,&ldo;我们有线索了。&rdo;
三十三
&ldo;当务之急,&rdo;雷切尔说,&ldo;我们得把这辆车处理掉。&rdo;
&ldo;这辆车,&rdo;我说,对着毁坏的部位摇摇头。&ldo;如果这次搜查没有要我的命,齐亚会要的。&rdo;
雷切尔挤出一丝笑意。我们现在是深陷其中,有进无退了。远非恐惧所能形容,这反倒使我们感到些许平静。我盘算着我们该到哪儿去,但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ldo;伦尼和谢里尔。&rdo;我说。
&ldo;他们怎么样?&rdo;
&ldo;他们离这儿四个街区。&rdo;
现在是凌晨5时。黑暗开始退去,黎明即将到来。我拨通了伦尼家的电话,心里企盼着他没有回医院。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吼了声喂。
&ldo;我有个难题,&rdo;我说。
&ldo;我听到警笛了。&rdo;
&ldo;那只是问题的一部分。&rdo;
&ldo;警方给我打过电话了,&rdo;他说。&ldo;在你动身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