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斋舲看了一眼果酱看了一眼她。
他是想拒绝的,这果酱看起来很稠,他开?车不方便伸手去挖,而且他也不爱吃甜的东西。
可涂芩误会了他的意思,顿了一下,用另外一根木棍挖了一勺递给了谢斋舲。
她侧着身?努力把木棍伸过来,几乎怼到他嘴边。
谢斋舲怔住。
涂芩下一秒就反悔了,想缩手。
谢斋舲迅速叼过木棍,差点连木棍一起嚼了。
涂芩清了清嗓子,看向窗外。
谢斋舲嘴里的木棍就一直杵着,像棒棒糖一样在?舌尖来回搅动。
确实很甜,没有完全融化?的白砂糖在?舌根回甘。
“快到了吗?”涂芩是看着车窗外问的。
她是土生土长的墨市人,一年总会出?去玩四五次,但是每次都去得很远,国?外或者国?内飞机要飞几个?小时?的远方,从来没在?周边玩过。
这个?县城,涂芩也没去过。
路边一溜都是卖草莓的,旁边就是白色的暖棚,上面写着草莓现场采摘。
不过她刚才尝了一个?,今年雨水多?,草莓不甜。
“还有十几分钟。”谢斋舲车子已经尽量开?稳,离合器踩得悄无声息,“还晕车?”
“平地就不晕。”涂芩注意到谢斋舲连过红绿灯刹车她都没有什?么感觉,忍不住看了眼他开?车的姿势。
是帅的。
游刃有余又非常稳。
这人过着外人看起来非常凄惨的生活,可方方面面却又都做得体体面面,连打人的时?候一声不吭的样子都挺帅。
“你今年多?大?”涂芩问了个?挺神奇的问题,两人认识好几个?月了,她像是才开?始对这些好奇。
“过完年29。”谢斋舲答。
涂芩有些意外地扬扬眉。
“怎么?”谢斋舲问她。
“比我想像中的小。”她诚实地回答,他很多?时?候稳得都不像是二十多?三?十不到的年轻人。
谢斋舲笑笑,问她:“你呢?”
“过完年26。”涂芩用了谢斋舲回答的格式,答完觉得两人这对话真的尴尬又好笑,忍不住看着窗外笑了笑。
结果谢斋舲不知道怎么想的,问了个?更好笑的:“血型呢?”
涂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