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申时了,秋雨正在廊下熬药,浓浓的药香从窗棂飘进屋里,挠在顾婉儿莹白小巧的鼻尖上,她从床榻上坐起身,“又要喝药了?”
梧桐给她穿上水红色绣着海棠的绣鞋,“嗯,才刚开始熬呢,估摸着晚膳过后能熬好。”
顾婉儿喟叹了一声,这每日喝药的日子,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
酉时的时候,周墨之回了正院,他径直来了东厢房,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太医服的太医。
“今儿个有没有难受?”周墨之问顾婉儿道。
顾婉儿摇摇头,“没有。”今儿个她身上挺舒坦的,只除了精力有些不济,不过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病去如抽丝,这急不得。
“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周墨之拿了一个帕子放在顾婉儿的手腕上,李太医没有迟疑,他把手搭在洁白的帕子上,沉吟了一会,他起身走到外间,周墨之也跟在他后面出了屋。
“她的身子如何?”周墨之问李太医。
“庶妃的高热已经退了,不过风寒还没有好全,微臣昨日已开了方子,按着每日两次进行熬药,过不了几日便能好了,不过……”李太医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墨之面色一沉,“不过什么?你且说。”
李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过庶妃的底子有些弱,必须好好将养着,而且庶妃还有着严重的宫寒,若是不治好,日后恐怕很难会有孕。”
什么?周墨之怔了怔,宫寒?
“宫寒能治好吗?”周墨之定定的看向李太医。
“应是能得,不过王爷你也知道,微臣不是专攻妇科的,具体的得问张太医。”
周墨之冷着脸点点头,“嗯,你开一张养身子的方子出来,便可以回太医院了。”
周墨之迈着大步走进内室,“太医怎么说?”顾婉儿问。
“说你的身子骨有些弱,本王让他开个方子,你以后要按时喝药,好好养养身子。”宫寒的事情,他没有跟她说,他想,她定是想要个孩子吧,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她了。待她日后养好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顾婉儿苦着一张小脸,“又要喝药啊!”
周墨之揉了揉她的乌发,“待你风寒好了之后,再给你熬这副方子的药,行不行?”
“那要喝多久啊?”顾婉儿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