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一树被他这塞糖的动作弄得一懵,等到嘴里品出来一点甜味之后才如梦初醒点点头。
好像……这带小孩的任务没他想的那么讨厌?
“很好,”神子老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过本家吗?”
松代一树莫名其妙摇头:“没有。”
“术式怎么样?”
松代一树:“凑合。”
“祓除过咒灵吗?”
松代一树:“见过?”
“唉,”神子怜悯的看了他几眼,“算了,能凑合用。”
松代一树在后面顶着一头染发膏疯狂眨眼,并不想知道这个凑合用是什么意思。
“对了,”白毛神子问完自己想问的问题后就打算翻墙回去,转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问道,“这个糖甜吗?”
松代一树:?
他细细品味了一下嘴里的巧克力,最初的甜味过去之后,嘴里逐渐涌上来一股辛辣的味道。
但既然都这么问了,要不他还是做做样子?
松代一树想了想:“挺甜的。”
五条悟:???
他诡异地上下扫了松代一树好几眼:“……真的甜?”
松代一树:“真的。”
神子莫名其妙的带着一脸匪夷所思翻墙走了。
然后松代一树坐在凳子上等着染发的女仆姐姐回来,等着等着就忽然发现身上长起了不少小红点,接着就突然呼吸困难喉头水肿眼前一片模糊。
【警告警告,】系统回总局交了个报告,回来吓了一跳,【员工为什么过敏了。】
松代一树眼前虽然模糊,脑子还是清楚的:【这是过敏?】
【经过数据分析诊断目前情况可以断定为严重过敏,】系统手足无措,【发生什么了?登入报告刚刚交完,要是登出世界得重交。】
它急忙往前调录像,看着看着,系统:【……任务目标给你塞了个酒心巧克力?】
松代一树:【啊?】
所以他知道这糖吃到最后其实是不甜的?
系统尖叫:【这壳子酒精过敏!】
莫名其妙地,松代一树成为伴读的第一天,最后以挂着染发膏去医院打了一剂地塞米松,差点送急诊结束。
这就是他和五条悟一片混乱的初见。
——
把最不喜欢吃的巧克力塞给新伴读结果差点让人家被拉去急诊室,五条悟难得的有些愧疚。
人模人样的安安分分了几天之后,五条神子原形毕露,又开启了他作天作地的日常。
然后,松代一树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天五条悟的安分,就被他一把拖上了贼船,以“过敏的交情”为借口,走在了帮他翻墙翘课逃家摸鱼的路上。
和他混着混着逐渐熟起来,不端架子了的系统:【谐音梗扣钱。】
五条悟上天入地作死了七八年,终于来了人和他狼狈为奸,一时间疯的五条家长老都拉不住。松代一树倒是和任务目标投其所好打成一片,没个几天就和年纪尚小的五条神子建立了深刻的友谊。
忽然有一天,松代一树猛地想起来:【我记得这个任务说的是要保护任务目标?】
他一天天的就陪五条悟上山下河翻墙逃课,世界外攻击呢?世界裂隙呢?目标即将死亡呢?
待在这这么多天,松代一树遇见最大的危机就是五条悟有一天一口气吃了二十根棒棒糖,结果无敌的六眼第二天牙疼,长老赶过来不骂五条悟反倒把他骂了一顿。
说他没照顾好神子。
天晓得,五条悟需要他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