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送给你的。&rdo;黑衣男子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惊喜。
&ldo;我不要,不是我的,我不稀罕。&rdo;女孩摇摇头,边说着边站起来,&ldo;放我走!&rdo;
&ldo;站住!&rdo;
女孩被这一声低沉却气势逼人的吼声吓得一颤,但她随即走到黑色的门边,使劲拉拽了一下门把手,然后拍着门大喊:&ldo;救命!救命!&rdo;
黑衣男子猛地朝前迈了一步,咄咄逼人。
&ldo;我警告你,我有男朋友的,他很厉害,他不会饶过你的……&rdo;女孩蜷缩在黑色的大门边。
&ldo;哈哈哈,真是可笑,你有多久没到他了?15天,还是20天?他失踪了吧?他抛弃你了吧?收起你那脆弱的伪装吧!&rdo;
&ldo;不管怎么样,他都比你好!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大疯子,救命!救命!&rdo;女孩继续拍打大门,不停哭喊着。
&ldo;钥匙在我身上,&rdo;这些尖锐的喊声深深刺进黑衣男子的心,让他面具后面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ldo;好吧,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rdo;
&ldo;在不知道你是谁之前,我不会跟你做任何游戏。&rdo;女孩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ldo;dearg,你应该明白,在这间屋子里,有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你选择!&rdo;那面具突然变了一副腔调。
&ldo;我不!&rdo;女孩强硬地说着,突然一转身,躲开黑衣男子朝着落地窗猛地奔过去,她几乎狠狠地撞在窗户上,猛烈地拍着玻璃,惊慌地拼命大喊着,可是窗外浓重的黑色依然如死一般深沉。
&ldo;一切都是封死的,dearg,&rdo;黑衣男子的左手袖口里突然变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那张面具后的脸抽搐了一下,原来跳舞的手指抖动了一下耀眼的刀尖,&ldo;对不起,是你把气氛搞砸了!&rdo;
(三)
&ldo;她因为违背自己的誓言,被惩罚高举双手对天赎罪,直到鲜血流干。&rdo;
&ldo;索索……索索……呜呜……&rdo;dearg无法自拔地哭吼着,&ldo;不!不!你放了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求求你……&rdo;
&ldo;呵呵,不要忘记游戏的规则,&rdo;黑衣男子的两只手指夹着那张卡片甩动了一下,卡片上那些血迹与那张惊恐尖叫的脸模糊成一片,&ldo;你要满足我的要求,我要你笑给我看!&rdo;
&ldo;求求你,求求你……&rdo;dearg止不住地浑身颤抖着,&ldo;我可以发誓,她从没违背过自己的誓言,她没有!呜呜呜……&rdo;
&ldo;她没有?呵呵,她没有?&rdo;黑衣男子重复了一遍,声调陡然升高成一个惊悚的质问,&ldo;你知不知道她背着你干了什么?你还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看到她这样,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应该微笑,笑吧,笑吧!她活该接受惩罚,她发誓一生当你的朋友,不会隐瞒你任何事,可她每天都在偷着发短信给你的男人,赤裸裸地勾引他,她告诉过你吗?&rdo;
&ldo;不!你不要说了!我不信,你这个骗子……&rdo;dearg疯狂地摇着头,将眼泪甩得四处飞溅。
黑衣男子缓缓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女式手机,塞到女孩的手里,然后冷冷地说:&ldo;这个手机是她的,对吧?你自己看看。&rdo;
dearg颤抖着、哭泣着,那个手机仿佛索索的性命,此刻正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她打开手机的短信功能,在发件箱中,一条条发给自己男友的肉麻短信都没删除,几乎每天晚上都有。
&ldo;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do;dearg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喃喃自语着,头脑中一片空白。
&ldo;你还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呵呵,誓言这个东西多么可笑!&rdo;黑衣男子叫嚣着在女孩面前转来转去,&ldo;她每天都在你身边,告诉你那个男人有多么讨厌,鼓励你应该果断分手,你以为那些话都是真心实意?&rdo;
&ldo;不!不!她不会这么做,她不会的。&rdo;dearg看着手机发件箱里的一条条短信,摇着头,&ldo;这是你编的,都是你编了骗我……&rdo;
&ldo;别再自欺欺人了!dearg。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dearg,那个冷酷的你哪儿去了?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她的嘴脸……&rdo;
&ldo;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把她叫来,当面对质,我才能知道你们谁在作假。&rdo;dearg突然一把抓住黑衣男子的胳膊。
&ldo;我们正在玩一个游戏,我要你的一个微笑。&rdo;那个小丑面具下发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ldo;好!好!我笑给你看,我笑给你看!&rdo;dearg脸冲着那小丑面具,尽量裂开嘴角,做出一个无比哀怨而勉强的瞬间消失的笑脸,然后,还特地勉强地重复了一下,接着,她几乎像精神失常一般的念叨着,&ldo;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要找她问清楚,我要找她问清楚!索索究竟在哪儿?&rdo;
&ldo;她在哪儿并不重要!&rdo;黑衣男子左手中的尖刀晃了一下,冰冷地说道,&ldo;我猜,她身上的鲜血已经不多了。&rdo;
第32节
(四)
呵呵,她在哪儿,真的并不重要。
你们不要说我正在学《电锯惊魂》,与其说我是jigsaw老爷子的忠实粉丝,不如说我是阿曼达的门徒。3
你一定想象不到索索睁开眼睛第一下看到我时的吃惊与可怜,她像条母狗一样地哀求我、讨好我、赞美我,呵呵,多么可笑,像我这样一副佝偻的身躯、小丑的面孔、残破的喉咙,那些赞美的词汇落在哪儿,哪儿就是一片鸡皮疙瘩,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那些华丽的字眼,我的字典里,从来不知道它们真正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