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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林碧玉又玩了几圈，放松了一下心情就准备离开，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她们寒暄一番，她便携着周森离开。这是一栋复式公寓，在一栋市中心的高楼里，房价不比独栋别墅便宜，最主要是管理得好，周边也非常方便，整个小区里几乎没有普通人。说来也很巧，今天罗零一恰好有个同事感冒了，外面又下着秋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为了不加重病情，对方就不能带客人去看房，偏生客人还非常着急，也非常有钱，要看的是江城著名的富人区，老板也不想得罪对方，丈量了一圈，也就罗零一比较闲了，大家时间都不怎么允许，于是只好让她去了。只是简单的带客人看房，这很简单，也没难度，好好介绍一下房子的优点就行，罗零一也没推辞，拿了钥匙就与客人去该小区看房。好巧不巧，这栋房子就在林碧玉打牌的那户对面。周森和她一起出来的时候，罗零一正在开门，准备带客户进对面看房子。身后有响动，正常人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罗零一也不例外。她想过很多和周森重逢的场景，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他和林碧玉站在一起，手挽着手，看上去清减了许多，脸颊明显消瘦了，穿衣风格倒是没有变，还是黑白灰三色系，黑风衣，灰衬衫，没系领带，戴着切割的无框眼镜，淡淡地回望着她，眉尾勾出利剑般的弧度。&ldo;小姐？&rdo;看房的男人有点不耐烦道，&ldo;能不能快一点咯，我赶时间诶。&rdo;罗零一立刻说：&ldo;不好意思先生，你先请进。&rdo;房门打开，空荡荡的豪宅，男人率先走进去，罗零一随后进去，不曾回头。周森睨着她的背影，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穿着标准的女白领套装，包臀裙，白衬衣和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驼色的风衣，一如那天晚上在市郊的路边他看见她时那样。大概是工作要求，她化了淡妆，很漂亮，唇莹润光泽，迷人极了。&ldo;真是冤家路窄啊。&rdo;林碧玉隐晦地说了一句，因为有其他朋友在这，没有多说其他，与对方道别便和周森一起离开。进入电梯时，周森脚步顿了一下，对她说：&ldo;你先走。&rdo;林碧玉挑起眉：&ldo;你呢？去找她？&rdo;周森扬起唇，似笑非笑地将手伸进西装里侧口袋，近几日来因为担心被越南佬报复，他们出门都会随身携带枪，林碧玉比谁都清楚他要拿出什么。她瞬间肃了脸，握住他的手说：&ldo;你疯了，这是民宅，几百户人住在这，没有消音器你敢在这动手？&rdo;周森放弃拿枪，淡淡地笑着说：&ldo;一个女人罢了，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干掉她。&rdo;林碧玉眯起眼：&ldo;你真要这么做？&rdo;周森直视她的眼睛：&ldo;我一直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说过什么。&rdo;不得不说，他如此认真的表情让林碧玉深深地相信了他的诚意。&ldo;她身边还有个人，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rdo;她问。周森回头看了看：&ldo;把事情甩到他身上，刚好有人当替罪羊，这不是很好吗？&rdo;其实他已经做过太多这样的事，她完全不需要担心他手脚不干净，留下什么线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她并没觉得多高兴，反而有点不舒服。她大概明白，这是唇亡齿寒的感觉。可是很奇怪，她为什么要和罗零一那样下贱的人比，她本身和自己就没有可比性。&ldo;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你就去吧。&rdo;林碧玉压低帽檐，&ldo;我在楼下车子里等你。&rdo;说完，她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眼前。周森回到方才离开的地方，看房的人和罗零一在里面，她清脆的声音正在给对方介绍这栋房子，门口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走进去，忽然听见里面的女人喊了一声，下意识停住脚步。&ldo;你做什么？&rdo;罗零一有些反感而焦急地说，&ldo;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rdo;&ldo;这又没别人，来，咱们打个商量，你多少钱一晚上？&rdo;那人言语里充满了侮ru性词汇，周森慢慢将身后的门关好，活动了一下手和胳膊，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抬脚走了进去。罗零一被客户挤在角落，那人一脸猥琐的笑容，凶相毕露。她正思索着该怎么脱困，就看见他身后走出一个人，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ldo;你说你，走了还不让人省心，孤男寡女的，就算是工作也不要跟对方太接近。&rdo;忽然有人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把那男客户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去，更害怕了。&ldo;这不是森哥吗？&rdo;他居然认识周森，&ldo;真巧，居然在这碰见您！&rdo;周森随意地笑着说：&ldo;刚才在门口看见我怎么不打招呼呢？觉得陈氏落魄了，唯恐避之不及？&rdo;那人立刻谄媚道：&ldo;怎么会呢，森哥还不了解我吗，我是真没看见，这不是着急着看房子……&rdo;&ldo;我看你不是想看房子。&rdo;周森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ldo;是想泡妞儿吧。&rdo;那人不能呼吸，使劲挣扎着，很快憋的大脸通红，周森这才放下他，他直接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蜷缩成这一团。&ldo;这是个惯犯。&rdo;周森看向罗零一，低声说，&ldo;以前见过几次面，但没有合作过，因为我不喜欢这种烂人。&rdo;罗零一隔着那个人渣与他对视，轻声说：&ldo;你是因为这样才回来的吗？&rdo;周森没回答。&ldo;如果不是这样，你就不会回来看我了吧。&rdo;罗零一说着，扯开嘴角笑笑，&ldo;谢谢你，周森。&rdo;周森干脆低下头不看她，也不知是不是觉得无法面对。他蹲下来，从西装里侧取出枪，抵着那人渣的头，那人渣被吓坏了，不断求饶，周森压低声音说：&ldo;今天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知道了吗？&rdo;他使劲用枪击打了一下他的头部，那人渣脑袋上立刻开始流血，他抬头对罗零一说，&ldo;叫救护车。&rdo;罗零一什么也不问，立刻照办，电话挂断之后，周森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抱头痛呼的男人，轻声细语地说：&ldo;回去之后别人问起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rdo;那男人立刻说：&ldo;知道知道！房子买了，什么事都没发生！&rdo;&ldo;那不行。&rdo;周森皱起眉，&ldo;你得说，房子买了，那妞儿太不懂事，受了好一顿折腾。&rdo;那人露出不解的表情，但看见周森的眼神，立刻点头如捣蒜。罗零一也不问为什么，注视着他不枪擦干净收起来，问他：&ldo;你要走了吗？&rdo;他点点头，系上西装外套的纽扣，也不道别，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却还是回过头，拧着眉说：&ldo;这几天你小心点。&rdo;有别人在场，他也不便多说，抬脚便走了。罗零一越过地上躺着的人追上去，在门口拽住了他的胳膊。&ldo;他看不见了，你能……你能……你能亲我一下再走吗？&rdo;她的眼神非常可怜，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让他不忍心不管她。周森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不自觉有些暗哑：&ldo;好好照顾自己，别出什么事，别让我担心。&rdo;罗零一紧紧环着他的腰哽咽着说：&ldo;你也是，千万不要有事。&rdo;他轻抚着她的头，柔声说：&ldo;我得走了。&rdo;她知道他不能久留，肯定还需要对林碧玉有一个交代，他留在这不是白白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