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挠你痒痒!”淮初一本正经的威胁,他被顾之洲欺压多年,此刻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顾之洲脸上还挂着笑,边整理弄乱的衣领边叮嘱:“你可行行好吧,人来人往都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你什么时候还注意形象了?”淮初无语道:“你放心,你就是在这儿脱光了也没人敢有意见,你那名声已经臭到底了好吗!”
顾之洲笑而不语。
淮初瞥见顾之洲的手,终于良心发现:“听说你在天海还受伤了,好了吗?”
“早好了,哥哥恢复能力惊人。”顾之洲臭嘚瑟,扭过脸对着瑶池理了理头发。
瑶池水碧绿的,栽着莲花,一条锦鲤倏而从水面浮出,跃过大片大片的荷叶,又一头栽进池子里,荡起了一圈水花。
顾之洲无语,瑶池里的鲤鱼都快成精了。
他抬起头,目光自然的落到对面,突然怔住。
淮初几句话没得到回应,疑惑道:“你看啥呢?又不理人。”他顺着顾之洲的方向看过去,先是看见了坐在四轮椅上的淮遇:“哎?我哥……”淮初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惊道:“靠,我眼花了吗?跟我哥说话那个……是傅子邱?”
他话音刚落,对面正谈笑的两人似是觉察到这边的视线,齐齐的看过来。
“真是傅子邱!”淮初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去看顾之洲:“他怎么也来了?”
顾之洲垂下眼,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天帝寿宴,年年都有俩非常不识趣的人,一个是顾之洲,来一年歇十年,根本请不动。还有一个就是傅子邱,人家自从去了修罗道就压根没再上过天,根本不想来。
这俩师兄弟约好了似的,一个赛一个的不给面子,这次倒好,破天荒头一遭竟然一起来了。
顾之洲呼出一口闷气,傅子邱上九重天也不给他捎个口信,亏他成天巴巴的想天海的事有着落没有,转脸这人竟然撂着正事不管跑来参加这劳什子宴会?
真是本末倒置!
傅子邱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顾之洲,愣了下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冷着脸走了。
“阿邱,阿邱……”淮遇唤了两声:“别看了,之洲已经走了。”
傅子邱眼角一跳,旋即笑了笑:“抱歉,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