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可以杀,但是不能是现在,除非……”
“除非什么?”
右丞相呼吸都急促起来。
钱益背后是天下文人,哪怕利益受损,只要科举入仕不改,早晚能弥补回来损失。
但是自己不一样,背后是世家望族、地主豪绅。
一旦改制成功,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沦为平民。
“除非扫平外敌。”
“这……谈何容易!”
右丞由喜转悲,声音都消沉了许多,“前朝不兴武力,年年求和,既不练兵又不掌军。”
“异族却相反,骁勇善战,不断征伐。”
“两军对战,我朝必败无疑。”
“此言差矣,”时景挺直脊背,“朕有足够的把握大败四夷。”
右丞相下意识反驳,又想到离奇的造反经过。
前朝外松内紧,京城安防极重,近郊有京畿大营,远郊有丰台大营。
加一起五十万大军,依旧没能护住赵氏的江山。
由此可见,陛下确实用兵如神。
大败异族,说不定并不是一句空话。
想到这,右相跌落谷底的心又重新焕发活力。
“胡虏狼子野心,侵我边境,害我百姓,夺我银钱,辱我脊骨。”
他整理整理衣冠,恭敬的又一次跪拜行礼,“陛下,老臣求您,一定要为天下百姓做主。”
“征战四夷,血刷耻辱。”
“扬我大昭煌煌之威,还百姓安居乐业。”
时景背着手,沉默无言。
“陛下,你有什么为难不妨直言。”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老臣就算舍掉这条命,也一定为您扫除障碍。”
时景唏嘘一声,“爱卿忠君之心令人动容,只是,这件事过于为难你……”
“不为难,只要能还天下百姓安稳,老臣什么都愿意做。”
右相大义凛然,语气真诚,看着时景的眼神也炙热充满期待。
时景又一次强调,“此事太为难人,爱卿最好别追根探底。”
“陛下,臣绝不后悔,大不了舍弃这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