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和长姐对比,一个天一个地。
现在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是地,长姐却冲天了。
如果当初她嫁入贝家,那嫁入永安伯府,又入宫的就是她的女儿,今日她就是淳义伯夫人了。
这么一想,陶安氏整个人都不好了。
“母亲,当初我们错了,贝家能从一介低贱的卖货郎发家到今日,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现在想再多有何用,你又看不上商贾,也不可能嫁进去。”
安太太也不会让女儿嫁入商贾之家。
陶安氏一想也是,她嫁给丈夫的时候,公爹是从六品允判,丈夫只是个秀才。
若没有这一层身份,她也不可能抢了长姐的未婚夫嫁过去。
这么多年,公爹从从六品变成了正六允判,和成了正四品知府的大伯无法比,但丈夫从秀才变成了举人,比大伯的几个儿子都有出息。
再对比长姐贝安氏,陶安氏对自己的现况也满意了。
可现在,这一比较,陶安氏有些怨自己的公爹太过耿直,当一辈子官也升不上去。
怨自己的丈夫没用,考了个吊车尾举人后,又参加了两次春闺落榜,就再也没去考了。
伯爵夫人啊。
她这辈子难道就被长姐比踩在脚下了。
陶安氏心里难受的不行。
“母亲,长姐这么多年肯定对我们有怨,如今得势了,要是转过来对付我们,我们怎么办?”
陶安氏忧心忡忡,安太太也皱着眉头,突然心中一动,看向陶安氏,“秀儿今年及笄了。”
陶安氏眼睛一亮,“娘是想让秀儿入宫?可是秀儿没资格参加选秀啊,贝凌瑶也不可能会帮秀儿入宫。”
“呵,她嫁入永安伯府七年无子,一个商贾之女的弃妇凭着救驾之功入宫,但想要在后宫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不是我们求她,到时候是她求我们让秀儿进宫帮她固宠,给皇上生子嗣,秀儿的机会就来了,你给秀儿请个宫里出来的人教导规矩,让秀儿好好准备。”
安太太精明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陶安氏道:“贝家又不是没有女儿,安家也有呢,大伯和大伯母肯定会偏向他们那一房的,怎么也轮不到秀儿。”
安太太不以为义,“你大伯是正四品官,有了选秀资格了,不会跟你争。你父亲几个庶女也都出嫁了。至于贝家二房,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次贝家出事,贝家二房却跑了,你那长姐和大姐夫心里怎么可能没有芥蒂。”
陶安氏怦然心动,恨不得立马回去把女儿好好拾掇一番。
“母亲,你帮我打听一下,咱们莞云城有没有宫里出来的人,女儿请她来教导秀儿。”
“自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