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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2页）

&ldo;怎么？&rdo;徐宵皱眉。&ldo;你别告诉我你真掺和到里面去了？&rdo;

薛槐的脾气他知道，冲是冲了点，关键时刻极少有犯轴的时候。况且，上次的事就证据而言，和对方无关，现在提起这个，是什么原因？

&ldo;不是我。&rdo;薛槐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抿了抿嘴，&ldo;昨天程程被叫过去了。&rdo;

徐宵顿了一下：&ldo;楚程程？&rdo;

&ldo;嗯。&rdo;薛槐挠挠头，&ldo;我听程程说，好像那帮人里又死了一个。&rdo;

他的这句话说得很平淡，只有提到恋人名字时，才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味道，好像稍微声音大一点，就会把楚程程碰碎一般。

&ldo;和他有什么关系？&rdo;徐宵不由得多看了薛槐一眼。

薛槐没吱声，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却朝裴久川看去。

&ldo;没事。&rdo;察觉到薛槐的犹豫，徐宵冲他点了点头，&ldo;你先把事情说清楚，这里没人会说出去。&rdo;

得了保证，薛槐还是拧着眉，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深呼吸了半天，把心里的火压下去，才一字一句地开口：&ldo;那天我和程程……闹了点不愉快，我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自己回去了。&rdo;

提到这件事，少年的脸上流露出明显可见的懊恼和沮丧，放在双膝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陷进掌心，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ldo;然后……&rdo;薛槐的声音低了下去，&ldo;他又被那帮人欺负了。&rdo;

徐宵和裴久川脸上的表情一滞。

薛槐没注意大人们的神色，他握了握拳，继续道：&ldo;我问他是哪几个，他不肯告诉我。直到昨天被警察叫过去，我才知道那里面有个人死了。&rdo;

&ldo;……&rdo;徐宵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想了想，才问，&ldo;你的不在场证明呢？&rdo;

&ldo;我和程程待在家，小区监控都有。&rdo;然而，薛槐并不在意这件事，回答的时候也有几分敷衍。

他的手松开又收紧，像是在犹豫什么。

徐宵并不催他，看这个样子，薛槐好像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事情。

踌躇半天，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终于，薛槐眼睛一闭：&ldo;我听警察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指使他们欺负程程，然后，那个人又把欺负程程的人杀了。&rdo;

&ldo;呃？&rdo;裴久川本来只打算做个不出声的旁听，但薛槐这句话让他一下不能理解，&ldo;你说什么？&rdo;

对方是吃饱了撑的？

薛槐重新睁眼，看见徐宵的表情和那个小警察如出一辙。显然，两个人都没搞清楚他在说什么。

&ldo;他……&rdo;薛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舌头都快拧在一处。

&ldo;那个死了的。&rdo;少年有些疲惫地闭眼，&ldo;他……对程程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rdo;

裴久川看了徐宵一眼。

&ldo;……呃？&rdo;徐宵只能再看向薛槐。

薛槐咬着唇，力气用得很大，隐隐渗出了点血色。

徐宵从没见过这样的薛槐。

&ldo;你……&rdo;他有些担心地出声。

&ldo;我没事。&rdo;薛槐把嗓子里的腥甜咽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ldo;那个人大概……挺喜欢程程。&rdo;

他话说得暧昧，但两个大人一下就听懂了。

&ldo;程程被吓坏了。&ldo;薛槐低头，双手交叉在一起，用力地拧着，&ldo;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