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闻言一怔,停下手中动作,慢慢走到旁边来了,只是眸底还有些晶亮。
邱予初看到她移到安全地方,微微放下心来。
趁热打铁继续问:“刘大娘这十余年过得辛苦,为何现在有翻身的机会,却把握不住呢?”
刘大娘不明所以,略有些昏黄的眼球定定看着邱予初。
“刘大娘可知,一个临工和一位读书先生月银各是多少?”邱予初负手而立。
刘大娘常年做临工,只知道临工月银,嘟囔开口:“临工事务时有时无,哪有什么月银?就算全月满工也只不过是一两,还得是在大户人家才行。至于教书先生,老身不知……”
邱予初淡淡一笑,紧接刚才的话茬:“教书先生一月少说都有五两银子!若是再能找些抄书的差事,算下来得有七八两。据京城物价换算,一石大米最多需要五百文,一石米有一百八十斤,一两银子可以买三百六十斤大米,你们家三口人,一天就算吃一斤大米,可以吃三百六十天,大概一年时间。”
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大娘,提示道:“刘大娘觉得做临工好还是当教书先生好?”
刘大娘吞了一口口水,讪讪垂下头不言语,心中开始认真计较起来。
旁边的邻居倒是率先出声:“你这姑娘说这是什么意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挑拨刘大娘对吧?”
邱予初勾唇一笑,问道:“不知这位大娘是?”
那大娘迟疑半晌:“我是刘大娘的妯娌,你问这作甚?”边说边往后退,心下有些发虚。
邱予初轻笑一声,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大娘刚刚一直撺掇刘大娘跟女儿,怕是不安好心,如此便试探这个大娘一番。
“哦?我一个外人有什么理由挑拨她们,于我有什么好处?倒是大娘你刚刚一直在挑拨刘大娘和她女儿,是何居心啊?”
邱予初走到她身边,揶揄道:“让我猜猜看,定然是刘大娘家的女儿想考女子恩科,你怕她一飞冲天把你家比下去了吧?”
话音刚落,那大娘就如同被踩住脚的猫,激动异常:“你凭什么平白无故污蔑我?我只是看到刘大姐陷入如此窘境,才开解她们母女而已。”
“哦?是吗?你干嘛如此激动,我就是猜测而已。”邱予初话锋一转,不再理会她。
转头对着刘大娘语重心长地说:“圣上开女子恩科,又减轻赋税,还有各地兴办乡生之所,解决乡生食宿之事,就是想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送子女去参加恩科,前些日子春闱刚落幕,至少有数十名女子贡生入朝为官,光耀门楣那是肯定的,更不用说改善生活了。”
“刘大娘既然能做到十余年守寡,独自抚养子女,定然是怕儿女受委屈,为他们创造最好的条件,想来是聪慧隐忍之人。”
顿了顿继续说:“既然如此,为何在大事上犯糊涂呢?嫁人只能解决一时困境,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来得踏实,你女儿就算没有入朝为官,参加过春闱的贡生随便都能在京城找到私塾的活计,你们一家都衣食无忧啊!”
“孰轻孰重刘大娘自己考虑吧!”说完扶起跪在地上的姑娘,转身欲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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