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是他活该。
谁叫他放着这么甜又乖的女朋友不要,非得守着那点可怜的坚持,当狗呢。
没有地位的单身狗。
吃完火锅,一行人出了店门。
宁星晚这才知道江月已经没有读书了,在那家理发店做学徒。
江月请了假出来的,很快跟几人告别。
侯川不敢立马跟上,看着江月拐过了街口,才挥着手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远远跟了上去。
宁星晚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忽然酸酸甜甜的有点难受。
严烈单手插兜,拎着她的书包和两袋练习册:“怎么了?”
宁星晚轻轻吸了口气:“江月她……为什么不读书了?”
两人慢慢沿着文化街往学校走,严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又回头看向身侧的人,顿了一秒,没接话。
宁星晚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她爸吸毒,掏空了家底,她妈妈有病,治不好的那种。家里根本供不起她读书,而且,她估计自己也不想读。去理发店应该是打算好的吧,她以前就对那个有点兴趣。”
“还有猴子,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酗酒闹事,错手杀了人。妈妈也跑了,是他奶奶辛苦养大的。”
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起伏,听在耳里却像是撒了一把五味粉,什么滋味都有。
两人刚好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宁星晚看着脚边一枚破败的落叶,半天没说话。
她其实也没什么立场同情别人。
虽然看起来她好像家境优渥,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可是,内心的荒凉在听到别人的故事时,竟然也能感同身受。
那种无力的、孤寂的,一个人的跌跌撞撞,现在看来,好像满目疮痍。
原来,有钱没钱,都会不快乐的。
生活从来不会漏了任何人。
宁星晚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你刚刚是担心告诉我这些,我会接受不了吗?”
她刚好站在阳光下,仰着头时微微眯了眼睛,吃饭时的红晕退去,脸色有点白。
严烈将她脸颊旁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不是。只是知道这些生活的不易,人好像就会长大一点。我不想你以这样的方式长大。”
我想你一生顺遂,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