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挺拔如松的路灯杆上,一盏盏路灯就像繁星点点,为夜行的人们带来了安心与温暖。
临城不算大,中心地段就几条主要街道。
十几分钟后,杨茉莉从宽敞明亮的大街,拐进了通往酒厂宿舍大门的小巷子。
小巷子大约有五百米深,大概需要走七八分钟。
巷子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和大街相比显得昏暗而幽静。
人走夜路时,就会恐惧,一点点声音就会害怕。
此时,小巷里没有一个人。
杨茉莉听到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
她吓得不敢回头,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直到走进了宿舍的大门,看到了值班的保安,她才松了口气。
回到宿舍,崔云姐妹又不在。
崔主任的儿子,过几天要结婚,两个人去帮忙了,顺便在那里住一夜。
宁静的宿舍,让杨茉莉瞬间被孤独感包围。
因为有崔主任的照顾,杨茉莉的宿舍没有住满人。
原本三张上下铺要住六个人,现在只住了她和崔云姐妹三个人。
充足的空间,更显得空旷而孤寂。
杨茉莉不想睡觉,便拿了洗漱用品,来到二楼的洗澡间洗澡。
酒厂宿舍大门外,傅清晨修长的身影,斜靠在拉风的摩托车前。
地上撒落的烟头,代表着他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很长时间了。
酒精的化学反应,让他有种想立刻见到杨茉莉的冲动。
但仅存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逼得太紧。
今天她带着一个小男友来赴约,已经让他怒火中烧,失控了。
再这样下去,他离疯掉不远了。
傅清晨把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不再犹豫,走进了酒厂宿舍大门。
杨茉莉洗完澡,回到了宿舍,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了洗衣盆里。
然后,她掀开床单,从床底下拿出洗衣粉,准备去洗漱间洗衣服。
突然听到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以为是崔云和崔月回来了,走过去开了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脸色一变。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缠着自己了。
他明明揽着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去唱歌了。
怎么又来宿舍找她了。
这个黑社会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傅清晨看着杨茉莉,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他一度认为自己,是醉后出现了错觉,才看到了最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