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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一谋士与第一战神（第3页）

慕容垂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毫不避讳地表明了自己对燕国的深厚情感，同时也在观察王猛的反应。

王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将军重情重义，本无可厚非。然君观古之兴衰，商纣无道，周武代之；汉帝失德，新莽篡权。国之兴衰，系于君主之贤明与朝政之清明。今前燕主暗臣佞，政治腐朽，致使民不聊生，国势倾颓。若将军仍念旧情，守残抱缺，恐非救燕之道，反使燕地百姓久陷困顿，亦悖将军保民之初衷。”

王猛以古喻今，言辞恳切，试图从百姓福祉的角度说服慕容垂，让他认识到前燕的衰败已无可挽回，归顺前秦才是顺应大势。

慕容垂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王猛所言不虚，可情感上的羁绊让他难以轻易做出抉择：

“大人，话虽如此，然燕之宗庙社稷，列祖列宗之英灵，皆在吾心。若轻易弃之，何颜面对慕容氏之先辈？且吾若助秦灭燕，必为后世所诟病，骂名千载，垂实难承受。”

慕容垂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挣扎，他在家族荣誉、个人名声与天下大义之间徘徊不定。

王猛长叹一声，向前迈出一步，语气稍显急切：

“将军，吾等生于乱世，当以天下为重。昔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舍小家而为大家。今大秦若能平定四海，必能推行仁政，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开垦荒田，使百姓衣食无忧，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届时，燕地百姓亦能同享太平，将军之名，亦可因助力统一而流芳百世，为万民敬仰。君又何必拘泥于一时之名节，而弃百姓之福祉于不顾？”

王猛进一步阐述前秦统一天下后的美好愿景，试图打动慕容垂内心深处对百姓的关怀，化解他心中的顾虑。

慕容垂沉默良久，缓缓松开按在剑柄上的手：

“大人，垂非不明事理之人。君之所描绘的太平盛世，垂亦心向往之。只是此事关乎重大，非一时可决。且不论燕事，今姚苌在渭水以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其阴谋得逞，大秦与燕皆难幸免，百姓亦将遭受涂炭。吾等当务之急，应先除此大患，保得一方安宁。至于燕之归宿，容垂再细细思量。”

慕容垂虽未完全答应归顺，但态度已有所松动，他将话题引回姚苌之事，希望能在共同应对眼前危机的过程中，寻得内心的答案。

王猛见慕容垂有所动摇，心中暗喜，却仍不动声色：

“将军所言甚是。姚苌之患，确为燃眉之急。吾等可先合力应对，共商良策。吾意可令林家与百燕会携手，遣精锐之士潜入姚苌军中，探其虚实，伺机而动。将军以为如何？”

王猛顺势提出合作计划，试探慕容垂的合作意愿。

慕容垂微微点头：

“此计可行。吾会中慕容轩，武艺高强，机警过人，可率百燕会众前去。但愿此次行动顺遂，能早日拔除姚苌这颗毒瘤，为大秦与燕地百姓谋得太平。”

慕容垂表示赞同合作，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百姓安宁的期望。

王猛目光坚定：

“将军放心，吾于朝堂之上，定会周旋，确保后方稳固。待姚苌之事了结，将军再斟酌秦燕之事，吾相信，将军定会做出明智之选，使天下百姓受益。”

慕容垂望着王猛，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

“但愿如此。垂亦望大人能秉持初心，为百姓谋福，莫负今日之诺。”

言罢，三人各自领命。

慕容垂与林浩忙着召集人手，乔装后奔赴渭水以北。

王猛则整衣向皇宫而去。

长安的命运就在这各方势力的谋划与博弈中飘摇不定，仿若一片在狂风中挣扎的落叶，不知终将飘落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