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贝勒爷终于聊到了正事,酒都醒了大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贝勒爷是想从我这儿分一杯羹?”“欸,是强强联手!”
“怎么说?”
“你手下虽然有九门的人支持,但不管是陈皮还是霍小姐,谁下得了这墓?到现在为止,还不是毫无收获。他们如此无能,陆长官都不介意吗?”陈皮和霍锦惜听着,脸色愈发不好。
陆建勋好奇地问:“老九门的人都无法进入古墓,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虽然对下墓知之甚少,但我手下的人可都技艺超群。他们下墓绝无问题。你也知道的,我别的没有,钱却多得很,只要肯花重金,自然有高手为我卖命。”
“不是我不想和你联手,只是此事牵扯国家机密,一般人不能随便参与。”
“我呢,也不差钱,但白花花的银子谁会嫌多呢。这座古墓一旦被发掘成功,里面的金银财宝,陆长官随便拿。我从东北远道而来,主要是想见见世面,顺道要是能捞点那是更好。日军离长沙城近在咫尺,随时都会攻城。您对守城的军队,有多大信心?等日本人真要占领了长沙城,可就没你我什么事了。”
见陆渊犹豫不决,贝勒爷拍了拍手,仆从呈上一座二尺高的玉石雕成的关公像,“小小见面礼,请陆长官笑纳。”陆渊与陈皮、霍锦惜对视了几秒,陈皮会意,冲陆建勋点了点头,“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但口说无凭,有什么绝活,不如亮出来看看。贝勒爷对古墓了解不多,这地下的世界凶险万分,有命进去不代表有命出来。”
贝勒爷笑而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总舵正厅上,齐铁嘴和贝勒爷坐在一起饮茶,二人谈笑风生。
张启山带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到正厅,“让你们久等了。”
贝勒爷那挥手,“没关系,我正向齐先生请教风水问题呢。这位姑娘……佛爷,你不会背着尹小姐又找了一个吧?”
“咳。她是新月为你精心挑选的帮手。”
“什么帮手?”贝勒爷好奇地问。
张启山一拍手,听奴走到正厅中央。贝勒爷不解地看着听奴,“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难道她武功极好?”
张启山冲着齐铁嘴点了点头,齐铁嘴起身走到贝勒爷身边,伏在贝勒爷耳边悄凉说了一句话。
贝勒爷听完,更加一头雾水地看着齐铁嘴。
齐铁嘴狡黠地笑了笑。“听奴!”
“听说你都黏了佛爷好几晚了,尹小姐可要不开心了。”听奴复述道。
贝勒爷惊讶地看看听奴,又看了看齐铁嘴。齐铁嘴窃笑,“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没听清。”
“齐先生跟贝勒爷说,听说你都黏了佛爷好几晚了,尹小姐可要不开心了。”齐铁嘴哈哈大笑,张启山听得有些尴尬。
贝勒爷夸赞道:“好厉害的耳力!这丫头值多少钱,我买了!”
“我乃新月饭店之人,誓死忠于小姐。”徐长兴雅间中,坐在齐铁嘴身边的侍女正是听奴。
店小二敲门而入,手中的托盘上有许多鹅毛。
陈皮从座位起身,走到店小二身边,将托盘放到自己手上,示意店小二离开。
陆渊费解地看着贝勒爷。
陈皮说道:“贝勒爷,你要的鹅毛找来了,我倒想知道这微不足道的鹅毛能做什么。”
贝勒爷以眼神示意听奴,听奴从齐铁嘴旁边起身,走到雅间的一处空地,用手帕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贝勒爷起身走到陈皮身边,将托盘向空中一抛,鹅毛像雪一样纷纷落下,鹅毛全部落地的瞬间,听奴开了口,“四十三片。”
众人盯着听奴,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听奴依旧蒙着眼睛,她迈开步子,清楚地捡起地上所有的鹅毛。
陆渊起身,站在桌边看着听奴的行动。霍锦惜露出佩服的神色,起身走到齐铁嘴身边,趁众人都看着听奴,悄声询问齐铁嘴,“老八,二爷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