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不去吗?”
瘟疫啊!多吓人呐,虽说城里的人十年前就死光了,但谁能保证里头没有潜伏着的病毒。
她才不要去送死呢!
琉璃默默往门边挪了挪,但这间房就这么大,她略一动作就显眼得不行。
郎惟危盯着那个想悄悄跑路的人影,“不能。”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琉璃就猛地站起来朝朗惟危三人抱拳。
“山水相逢,终有一别,我上无老下无小,实在不适宜去冒险。”
“此地离京城也没多远,我雇辆马车走个数月也能安全抵达,就不与几位同行了。”
说罢琉璃就毫不留恋地一甩袖子拉开了房门,身后传来一个平静无波的男声。
“此行可得黄金万两。”
······万两?黄金!
虽然琉璃没吱声,但脑子里已经在飞速计算平摊到四个人头上她能拿多少了。
至少也有几千两黄金了,干完这一票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琉璃闭了闭眼,可耻地动摇了。
拜托,那可是几千两金子,谁能不动心啊!
朗惟危看着放在门闩上的那只手,握紧再放松,足足三个来回之后,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才滑落了下来。
他猜的不错,这女人果然······
“郎大人,你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万两黄金还要名贵吗?”
琉璃确实转过身来了,不过面无表情的脸透着疏离的意味。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看不懂人眼色的陆霁真这时候抢着开口了。
“我知道我知道!善良、勇气······”
“善良勇气个屁!”琉璃怒气冲冲地一掌拍在桌上,用力之大致使桌上排排坐的茶杯倒了数只,淌出来的茶水只滴到了郎惟危一人的衣裳上。
其余两个早就在琉璃以吃人的气势冲过来时就鬼喊鬼叫地跑开了。
琉璃动了动手指,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去拽郎惟危的衣领。
这厮的武功不在陆霁真之下,贸然出手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
她眼睛里像燃着一簇火,“是命呐!是本姑娘的命呐!有命赚没命花,要那么多金子有什么用!”
琉璃是爱钱不错,但她放在首位的,永远只会是自己的性命。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才不会做舍本求末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