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古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天会嫉妒一只猫。
他敲了敲门。
“我能进来吗?”
谢雪萤反手按亮床头台灯。
陈梦古端着一碗燕窝,温度正合适,递给谢雪萤,注意到她穿的睡衣已经换成了t恤短裤款式,甚至t恤里边还穿了一条吊带。
防火防盗防弟弟,很好。
他搬了椅子在床前,规规矩矩坐下,抬手推上门。
谢雪萤立即坐直了,看样子随时准备逃跑。
陈梦古当做没看见,径自开口。
“老陈给我调动工作这事,我觉得有问题。”
谢雪萤用勺子拨弄燕窝,喝下一口,温度合适,仰头全部喝掉。
陈梦古接过空碗,递上水杯。
在刚刚等待燕窝炖好的半个小时间隙内,他调查了一下那个所谓的中间人,是陈万方在医院工作时候的后勤主任,姓苏。
“二十多年前,医院倒闭的时候,我记得老陈就说过,这个人黑心,把本该给职工的安置费贪了不少。其后那么多下岗工人自谋生路,他的日子倒是滋润得很,后来跟人合伙开了一家男科医院。现在那家医院还在经营,但效益一般,有很多负面新闻。”
“你觉得老陈被骗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吧。”陈梦古只是苦无证据,他想追究为什么刑警变成了巡警,但老陈拿官场潜规则说事,让他不要问,也不要对任何人讲。
“我觉得还是要问问。”
谢雪萤从枕头下摸了抓夹,抬手把头发挽起来。
她的头发长长了些,小的时候发丝又软又细碎,如今乌发黑亮,从后脑全部推上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陈梦古心里悸动了下,视线热辣辣地钉在人身上。
“你可以换一种说辞。”谢雪萤抚摸着柔软的肚皮,指尖打着圈。
她思考的时候手部无意识地做一些小动作,陈梦古想起,她睡着了的时候,手也会下意识地去抓住一个什么东西,小时候数不清多少次自己的被子被她拽走,更不知道有多少回自己的领子被她攥在手心里,扯都扯不开。
啊,走神了。
陈梦古反应过来的时候,谢雪萤已经说完了,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睫毛纤长卷翘。
你长这么好看,朝夕相处,但凡不是一块木头,都会动心。我承认我肤浅,但我也承认售楼处的销冠她说得对,我真的很难看上其她人了。
“这个说法不行?”谢雪萤等了半天没有回答,低头眉头皱了皱。
“要不这样,你就请人家吃个饭,或者送个礼物,答谢一下,这样也能见到面。你毕竟是个专业人士,三问两问的,肯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意外地得到了肯定,陈梦古一时忘乎所以,扑到床上,两手按住谢雪萤腿两侧的被子,鼻尖对着她的鼻尖。
“要不你试试?自家产的,纯绿色无污染,安全可靠,还很好用呢。”
他笑起来,虎牙闪闪。
“就当解个闷儿,我不介意。”
“谁给谁解闷儿啊?”
谢雪萤推推他,没推动。
“我今儿不太舒服,你别闹我。”
陈梦古抓住她的手。
“等你哪天舒服了,我随叫随到。”
谢雪萤再怎么不舒服这时候也支棱起来,斗志满满瞪着他。
“你欠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