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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知道了。那么，转到下一个问题吧。我想问问关于有叫个叫渡边博的人的事情。&rdo;

信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三郎用手势制止住了。

&ldo;有关你对刑事所谈的那种解释，我听过了。你说，你弟弟从来没相你谈过渡边博的事，说实在话，这是不合情理的。&rdo;

&ldo;我最近真的没听说过他的事，难道你认为我撒谎吗？&rdo;

三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反问。

&ldo;有一部分警察说，这个有问题的人的真名，可能不叫渡边博，也就是认为令弟向悦子撤了谎！&rdo;

信正这时确实变了脸色，但他似乎还想竭力掩盖住刹那间闪现出来的不安。

&ldo;我不认为弟弟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我和渡边博既没有来往，又对他不关心。即使说弟弟没和我谈起他的事，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rdo;

&ldo;说他是你们的远房亲戚，是真的吗？&rdo;

&ldo;是。这一点是确实无疑的，但是，我不知道确切的关系。&rdo;

三郎终于甩出最后一张王牌：&ldo;刚才是你反问我，&lso;难道你认为我撒了谎吗？&rso;实在抱歉，对于你的反问，我不得不说，&lso;对，你撒谎了！&rso;有充分证据说明这一点。&rdo;

信正从椅子上站起来：&ldo;检事先生……你究竟……&rdo;

&ldo;为了弄清渡边博的真面目，警察方面，对出席令弟的婚礼和葬礼酌，你们的所有亲戚，都作了逐个调查。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渡边博其人！说是远房亲戚，可是除了你们兄弟之外，无论哪一个亲戚都一无所知，这难道不是咄咄怪事吗？我不得不断定，在你们的亲戚中，根本就不存在叫&lso;渡边博&rso;名字的人。只能这样认为，关于他，你们兄弟共谋，炮制了谎言！&rdo;

信正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三郎抓住战机，乘胜追击：&ldo;渡边博这个名字是真是假，我们姑且勿论，请问，这是个什么人物？和你们兄弟到底是什么关系？&rdo;

信正无言可答，只是大声地叹息着。

&ldo;我们怀疑，是不是这个人杀死了令弟，可你却包庇他！这实在叫人深感遗憾！&rdo;

&ldo;检事先生……&rdo;

信正终于抬起头，用手按着前额。&ldo;关于这件事，请您等两三天，至少等到明天中午，好吗？我现在好象发着烧，请容我仔细想想吧！因为这里面，纠缠着相当复杂而伤脑筋的问题，唉……&rdo;

&ldo;难道现在不能讲么？&rdo;

&ldo;有一点缘故……不过，我敢断言，渡边博和这个事件没有关系。&rdo;

&ldo;判断和这个案件有无关系，是我的事，不是你！&rdo;

&ldo;您说得对……总之，我现在头脑里乱得很，看来无法谈下去了。我一点也没打算争取时间逃到什么地方去，这请您放心。因为，我自己首先就没干过什么问心有愧的事。&rdo;

&ldo;如果没有干过问心有愧的事，那你干吗要撒谎呢？&rdo;

&ldo;这……因为有关某个人名誉的问题，而且，也可能影响到我自己的前途……&rdo;

看来，信正今天是再也不会往下谈了。再追究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会逼使他重新强硬起来，干脆不说话。

&ldo;我真不理解，今天讲和明天讲，究竟差别在哪儿。失礼了，我想，你是否想利用一夜之间更巧妙地炮制出新的谎言？&rdo;

&ldo;我不敢那样蔑视检事先生和警察的力量。撒谎，因为此次吃过苦头，我再不敢尝试了……不过，请您设身处地想想，假如您因为泄露某一个事实，必须拿自己的检事职务做赌注，准备辞去职务，面对着这样严重的后果，您能够马上当场就作出决断吗？您大概也会请求，&lso;让我考虑一天&rso;吧？&rdo;

&ldo;明白了……&rdo;

三郎终于下了决心，反正再追问下去不过如此。对方的话使人觉得是真诚的。由此看来，还是再重新调查一下为好。明天之前，也许有可能得到新的材料……当然，在现阶段，还谈不上拘留信正。

&ldo;好吧！虽然是十分勉强的，但还是等待你到明天下午前。不过，我不能等待比这更长的时间了，好吗？即使你以生病为理由，到什么医院住院，我也会追着你的屁股后头，前往询问！&rdo;

&ldo;可以，我一定不失约……今天，实在疲惫不堪了，那么现在告辞了。&rdo;

信正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北原大八好象也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送信正到走廊，转回来，小声地对三郎说：&ldo;检事，就这样放他走，行吗？&rdo;

&ldo;现在没法奈何他，只能放他走，对他跟踪似乎没什么意义。一个聪明人起码会明白，在现阶段，逃走，只能引起人们的怀疑……而我感到，他所说的，&lso;让我考虑一个晚上&rso;的话，是可以相信的，他现在的确处于进退维谷的境地。&rdo;

三郎望着大八的古狸似的眼睛，继续说：&ldo;如果，他决心拒不坦白渡边博的真相，他难道不会制造别的逃避一时的借口吗？要想撒谎还是有办法的，比如，过去说渡边博是远房亲戚，是为了顾全体面，或许渡某实际上是亡父的私生子，如此而言，也说得通。信正这种人，想制造这样的谎言，是不费吹灰之力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