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
他动了。
往柳月楼前厅去,将襁褓置与墙根,紧紧贴着墙壁,鬼知道,这仿唐建筑有火道,屋子里的供暖不成问题。
他摇摇摆摆像个醉汉一样冲了出去。
想要将一个孩子养大,得花不少钱。
&ldo;稻花…&rdo;
鬼念着她的名字。
他觉得自己疯了。
左摇右晃,一路轻身而过,脏臭衣衫,后半夜里在空旷的街头格外显眼,也未想拔出怀中断刃伤人。
鹫尾源次郎有些醉,他今日喝了半盅花酒,行酒拳,输了一夜。不胜酒力,便早早准备回家。
他是个聪明人。
有多聪明?
聪明到…他知道自己得装作个痴呆的二世祖,才能活下去。
他看见了鬼,也看见了鬼装醉之下,半疯不癫的清明眼神。
源次郎握住了鬼佯装酒醉,实然探入衣袍中的脏手。
顺势一推,和鬼扭打在一块。
额角青了,下巴破皮。
嘴里骂骂咧咧,演着一出逼真的戏。
&ldo;混账,滚开!&rdo;
鬼被抓了个现行,当他撞上源次郎的肩时,就明白眼下这人,不简单…
他的步子很稳,虽然带着酒醉般的轻浮,却没有半分偏斜。
左右侍卫没有拦着我,必然对自家少主很有信心,或者…
我进了个套!
鬼很懊恼,表情却没半分变化,依旧用嘴里残留的清酒肉臭,努力地打了个嗝,一口恶臭喷去,引得源次郎捂着鼻子一脚将鬼踹开。
这一脚,差些让鬼吐出血。
源次郎自小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骨血汤,身材壮硕,孔武有力,而鬼…瘦小而无力。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