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北狄太子魏元德,悠哉悠哉地乘着马车前往大丽国京城。
之所以这么不着急,是一心想要‘钓鱼’来着。
他眼中的鱼自然是沈予桉,每天都想着如何抓住她,如何折磨她。
然而一晃好些天过去了,沈予桉硬是没有现身。
“这个狡猾的女人,定是带的人太少,见打不过老子便逃回大周国去了。”
马车内,魏元德伸长双腿斜靠在软垫上,拿食指一下一下地摸着嘴角的胡子,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之色。
“早知道在安仁具那晚就不该留那么多的侍卫在身边,把沈予桉给吓跑了。”
边说边耸了耸肩,那晚他交待手下撤走了三成侍卫,可留下来的依旧还有二百多人,想必是沈予桉派人窥探过后认为没有刺杀他的能力,便放弃了。
“殿下,喝茶。”周明忠给魏元德倒了一杯茶,递到魏元德手里。
为了方便说话,他也上了马车。
给魏元德倒了一杯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若有所思地道:
“殿下,事情恐怕也没有那么绝对,沈予桉跟上来了也说不定。’
“何出此言?“魏元德吹了吹水面的浮沫,啜了一口。
周明忠扫了魏元德身上的各色宝石一眼,皱着眉头道:“属下今日打探到一个消息,那些跟了殿下车队好些天的百姓,是跟在后头寻宝的。“
“寻宝?寻什么宝?
“寻找打殿下所佩戴的饰品上掉下来的宝石。”
“什么?我身上掉下来的宝石?开玩笑吧?这些宝石这么牢靠怎么可能会掉?“边说魏元德边扯起胸前沉甸甸的宝石链子掂了掂,各色宝石相撞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别说平时佩戴了,就是在石头上撞这些宝石都未必会掉,真当我北狄国的饰匠手艺那般低劣?“
“殿下确定身上的宝石不曾掉过?“周明忠求证的目光投了过来。
“当然,绝对没有掉落过。’
“没有掉?可为何传言有位小乞丐捡到一颗大宝石,卖了好几千两?否则怎会有那么多的人跟在车队后头。。。。。“
周明忠话未说完,魏元德不满地打断了他。
“前几天你不还说他们是仰慕本太子的风采才跟在后头的?哼,办事能力可真够差的。“
周明忠苦着一张脸。
“那些贱民贼着呢,生怕太子殿下知道此事后便把身上佩戴的饰品收起来,他们怎么可能说实话?
“可本太子身上的宝石根本就从未掉落过,不信你睁大眼睛瞧瞧?有缺失吗?有吗?“魏元德说着把镶满宝石的项链和手链摘下来,摊在桌上给周明忠看。
周明忠看后纳闷地摇头。
“所以怪就怪在这,若那颗宝石不是殿下掉落的,那究竟打哪儿来的?”
魏元德听了这话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轮得滚圆。
“你不会是怀疑沈予桉故意丢颗宝石让那些贱民捡拾,之后鼓动大家跟着本太子的马车寻宝,她的人好掺杂其中跟踪本太了、伺机而动吧?”
周明忠谨慎道,“殿下难道不认为有这个可能么?”
魏元德一拍大腿,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狡猾的女人,的确有可能会使出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