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居凛平静地接过他怨恨的目光。
面上无波无澜,他意气风发地坐在上乘的座椅上,准备享受权力和金钱的侍奉。
他从未心慈手软过。
与周振荣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父子亲情,他阻挡他的路,又满身漏洞,他可没有多余的善心放人一马。
要得到的东西,他从不放手,从不罢休。
——
当晚,“浮调”
酒吧。
这次孟寂淮在家照顾感冒发烧的兜兜,没过来,只有魏京昼在场。
虽然世家圈里子弟众多,但是周居凛一向不喜欢那样嘈杂应酬的场合,所以出来喝酒时身边不是孟寂淮就是魏京昼。
不过魏京昼在圈子里很混得开。
他惯常喜欢那种热闹放肆的场合,百无禁忌,很舒缓。
魏京昼刚结束一个场过来,看见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的周居凛。
径直坐下,倒了一杯酒轻碰他放在桌上的酒杯,声线清朗,只是带着些许轻佻倒显得不太正经,“恭喜啊,兄弟。”
他兀自喝了一口,“听说你爸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你之后可有的忙了,偌大的周氏压下来,这工作量,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又遥空抬了抬杯子,以示同情。
还好他爹妈还年轻,在上面顶着,这要一朝退下来,他哪还有时间派对旅行。
周居凛抬手捏了捏眉心,缓缓睁开眼睛。
应该喝得不少,眼尾曳着不明显的红。
他本是浓颜的长相,只是骨相折叠度很高,所以就显得冷感。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本身的性感,尤其现在眼尾缀着的若有似无的颜色。
魏京昼看了一眼,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得了,你别看我,给个精怪似的,喝了酒也别到处发|骚行么。”
“滚。”
周居凛不咸不淡地嗤了一声,想抬腿踹他,但是又懒得动。
酒精麻痹神经和骨骼,意志清醒但是动作满是倦意。
他扫了眼被扔在一旁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