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在激情中的他,还是保留着应有的警觉,不由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屏息听着门外的动静。
朱萸被他弄得很迟钝,良久才反应到不对劲,轻轻问他:“是谁?你哥么?”
郭雁晖从脚步的节奏里已经确认了,那人就是郭卫嵘。
他暗骂了郭卫嵘一句“傻逼”。激动之下,本来还想顺带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后来想起他们共享祖宗十八代,才作罢。
他和朱萸都不敢再轻举妄动,都猜测郭卫嵘是有事来找郭雁晖,共同等待着郭卫嵘来开他们的门。
脚步声逼近他们的门,郭雁晖等得焦躁了,正打算下床替郭卫嵘开门时,却听见脚步声从他们门前晃荡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摸不清郭卫嵘到底来干吗。
过了几秒钟,他们听见脚步声停在了朱萸的房门口,停了好久。
若不是中途郭卫嵘的喘息声忽然急促起来,二人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郭卫嵘大概在门口站了约莫十分钟,才离开了房间门口,又“哒,哒,哒”地走下了楼梯。
他反常的表现让两人彻底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小声讨论起他诡异的举动。
“你哥是不是有梦游症?”朱萸第一个就想到这个。
“不会吧?我们家没人有梦游症啊。”
“梦游症又不遗传。”
朱萸这么一说,让郭雁晖神经高度紧张起来:“我下去看看。”
他开灯,走到房门口时,又折回了衣柜前,从衣柜里抽出一床新棉被。
“拿被子干什么?”
“客厅太冷了,”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朱萸,“顺便多给他加床被子。”
抱着被子的郭雁晖胆战心惊地走到了楼下,就见郭卫嵘正蜷缩在沙发里,以别扭的睡姿熟睡着。
他们两兄弟身材也相近,手长腿长的,挤占在狭小的沙发里,只能缩手缩脚地睡。
见郭卫嵘在睡梦里仍将眉头皱成了“川”字,郭雁晖无声叹了口气,将被子加在另一床被褥上,替他掖好,转身又将暖风机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他站在他身旁,静候了一会儿,确认郭卫嵘没有再起异动后,他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他一进门,朱萸就问他。
“我过去的时候,他睡得很死。难道真是在梦游?”郭雁晖喃喃,“我明天得去叫他去看病了。”
他躺下床,心里完全被哥哥的梦游症给占满了,再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东西。
“别多想了,明天再说吧。”朱萸替他关了灯,轻轻搂住他的腰,“蛮晚了,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