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阡微笑,寥寥数语就打发过去:“这一个是我从来的路上刚骗来的,还未来得及问过她名姓。你们不必来问我,我也一无所知呢。”
众人捧腹大笑,知晓他不愿透露,也不再为难朱鱼。不过将炮火对准了郭阡,轮番过来敬酒。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都有些晕眩了,宴会厅里的舞池也开始奏乐。郭阡桌上的不少公子哥们都兴致昂扬地携了女伴,蹁跹而入舞池,准备小试牛刀。
郭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翩翩起舞。而朱鱼亦看得目不转睛,盯着那些太太小姐们的细长高跟鞋跟,想着为何都是女人们,这些人能如鱼得水地穿着高跟鞋面不改色地跳舞,她却连站都站不住。
不过一曲短暂的舞曲间,郭阡就被邀舞了七八次。有的是不熟稔的小姐们大着胆子来向他邀舞,有的是与他有交情的少爷们来问他,方不方便当他们姊妹的舞伴。
郭阡却都委婉地一一拒绝了,看着朱鱼对他们道:“我今日不大方便。”
朱鱼在他身旁,逐渐有些坐不住了。
她睃巡了一番宴会厅,望见许多小姐们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在郭阡身上流连,交头接耳地在讨论他。
又有几位小姐由家里的兄弟领着,跑来向他敬酒,向他顺便介绍带来的姊妹们。
郭阡初时还礼貌应对,最后索性挡着他们的面,亲昵地搂着朱鱼的肩,向她笑道:“我今日酒吃多了,名字什么的,明日定然都记不清了,你且替我记着她们的名字。日后我们若见到她们了,记得叫我打声招呼,省得让我出洋相。”
话已至此,碰了鼻头的少爷们阴沉下面孔,各自带着各自的姊妹们回去,不再与他说道了。
郭阡身旁坐着的一位公子哥笑了,看了一眼朱鱼,低声对他讲:“这么多好心来替你说媒的,都教你赶跑了,你也太不识好歹了。”
郭阡不语,一笑置之。
虽是对郭阡讲的,但隐约还是落在朱鱼耳里,令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正当郭阡正以为不会有人再来时,蔡栩言却带着一位个子高挑的金发姑娘来到他面前:“雁晖,这位凯蒂小姐,想邀你跳支舞。”
凯蒂小姐用她多情的绿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郭阡,说了几句英语。
即使她说的是英语,朱鱼也能从她的眼里读懂她的意思。
郭阡拿起红酒杯,斟满了酒杯,向凯蒂小姐举了举杯,用中文道:“抱歉,我今日不便,向您自罚一杯罢。”
言毕,一饮而尽,向下倒了倒空杯。
蔡栩言却急了,俯身向郭阡耳语:“这位是罗兰德先生的千金。等跳完舞之后,她会领你去向罗兰德先生敬酒的。”
闻言,郭阡敛住了嬉笑的神情,看向满怀期待的凯蒂,出神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