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她答应他以后,就用力大喊起来:“stepback!stepback!everyonepleasestepback!oneoutsidewillbreakthedowforada,pleasestepback,thanks”
(后退!后退!所有人请后退!在外面的人会帮我们把窗砸开。女士,请后退,谢谢。)
她吼了几遍,声音最后都沙哑了:“ready,claude。”
“好,我们开始了。”
郭雁晖向爱德华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共同举起斧头,朝玻璃窗狠狠砸去。
玻璃窗随着乒铃乓啷的声响应声碎成不规则的碎渣,轰然坠地。有些掉在房屋里,有些掉在房屋外。
还不等郭雁晖扫开地上的碎渣,爱德华就急吼吼地从被打破的窗洞里跳了进去。
郭雁晖本想让他进去扶人出来,他留在外面接应,哪知道爱德华这么快就跑没了影,有些头疼。
“claude,你还在么?”女孩的声音又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和从窗户里飘来的原音叠加在一起,有了回声的效果。
“我在,我就在窗边。”
“那你不要进来了。”女孩竟然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在里面扶着他们出来,你在外面接他们。”
他们就这样莫名地成为了并肩作战的“战友”。
郭雁晖的心里顿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好,”他再次叮嘱她,“你一定小心,不要踩到碎渣了。”
“没事的,我在碎渣上垫了衣服。”
说话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窗口探出了头,颤颤巍巍地向郭雁晖伸出了手。
郭雁晖立马抓住她冰凉的手,搀扶着她跨越过了窗户的横框,扶着她稳稳落地。
被困的人一个又一个被解救了出来。
在昏暗的光线里,郭雁晖数次瞥见那双纤秀的手。那双手看上去柔弱不堪,好像轻轻用力就会折断,但实则十分有力,一次次稳健地托住了众人,让他们借力攀升,来到安全地带。
费恩太太是倒数第二个出来的。她倚靠在爱德华身上,虚弱地向里面的女孩道谢:“thanksuch,isszhu。”
“youarewele。”女孩帮着爱德华一起把她往窗口送,“takecare。”
原来他的“战友”姓“zhu”。
但到底是“朱”还是“祝”呢?
“claude,”爱德华冲走神的他喊,“我要带着姑姑出来了,你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