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属下无能。经查,在此之前,并无无任何人见到过他或是类似的人物。&rdo;依然是恭敬而淡漠的语气。
&ldo;他还能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再去查,还有,保护好他……&rdo;
&ldo;是。&rdo;
御宅一脸&lso;凡是少主说的话都是对的,凡是少主下的命令都要贯彻到底&rso;的表情,不管心底如何不慡,他都不会提出半点意见。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容置疑。当然,某人是唯一的例外。
亥时
一场好梦的萧守惬意地撑了个懒腰,一睁眼,却看到武刑空就倚在身边,眉眼带笑地盯着自己,吓得条件反she就曲肘砸了过去。
武刑空自然不会被他轻易打中,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击,左掌一挥,一握,挡住肘击,顺势再一抬,萧守就顺着前冲的力道跌到武刑空怀里去了。武刑空似笑非笑地看着趴在自己怀中还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某人,身心愉悦。
萧守甩甩睡得有些迷糊的脑袋,瞅着武刑空,满眼不可置信,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其实很信任这个家伙?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睡得不省人事。
&ldo;吃饭没?&rdo;萧守退开身来,随口问道。
武刑空感受着突然空了的怀抱,有些遗憾:&ldo;饿了?我这就去吩咐。手下人打了只鹧鸪,还给你留着呢。&rdo;
萧守一脸兴味:&ldo;真的?这鸟我还只是在书上看过,据说很不好抓,群居不说,遇到天敌还会互相发警报。带我去看看成不?&rdo;
武刑空微笑:&ldo;有何不可,他们只说是难得,我却不知竟是这般有趣的物什。&rdo;
两人走出帐来,天地间已是一团漆黑,但帐篷间的火把却将这晦暗的天地照出了一片窄小的光明来,路上依旧一个人都看不着,估计要么是睡了,要么是去外围守着了。火焰摇摇摆摆,人影也重重叠叠,倒也不算冷清。
武刑空一路走着一路给萧守介绍&ldo;我们的营帐在这一片,我已经吩咐过了,你随意就是。石诺的在那边,之前我已与你说过如今的形势,小心些。从这条路往上,就是那些江湖人士的地方,他们住得比较散乱,你没事最好别去。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就是轮回教的出没之处了,他们出手极狠,但凡照面,非教中人,有错杀无放过。&rdo;
&ldo;随意个毛,除了你这儿其他地方我貌似都不适合去,看样子你这伤还得养好几天呐,你一养伤,我们就都不能挪窝,等你出手的时候,估计只剩个残局了吧。作为一名专程前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我表示严重抗议。&rdo;萧守四处张望着,一脸不慡。
&ldo;哎,谁让我这手因为某人而废了呢,纵是想看这热闹也不方便啊。&rdo;武刑空作无限委屈状。
&ldo;……你可以缓慢地团成一团,然后圆润地离开我的视线了,谢谢。&rdo;
走了盏茶的时间,武刑空终于将萧守带到了目的地。
那厨子一回头,看到自家老板驾临,吓得差点软倒在地&ldo;少……少主。&rdo;
武刑空不耐烦地挥挥手:&ldo;我来看鹧鸪又不是看你,你激动什么。&rdo;
厨子将捆好的鹧鸪拎来,放到地上,忙惶恐地退下了。
被捆着丢地上的褐色黑斑鸟儿歪歪头,无辜地瞅着眼前两个大男人。
&ldo;这就是传说中的鹧鸪?脑袋明明是黑的,耳羽却是白的诶……&rdo;萧守伸出手,好奇地捅捅。&ldo;胸翎是橙红的。&rdo;萧守摸上瘾了,索性把鹧鸪翻了一转,扒拉着系住鸟腿的绳索,兴奋道:&ldo;腹绒居然还是雪白的!&rdo;
鹧鸪扑扇着翅膀,蹬踹着爪子,拼命挣扎。非礼啊,救命啊,老娘的清白要糟蹋在这人类手上了啊啊!
似乎没料到这鸟会抵死反抗,被挠了一爪的萧守一下子缩回了手,绑着鹧鸪的绳子却莫名的散开来。鹧鸪一个翻身,一溜烟地蹿出去了。
&ldo;身为群聚的糙食动物,竟敢冒犯我,咬杀你!&rdo;恼羞成怒的萧守追着鹧鸪冲了出去。
一鸟一人冲入黑暗中,几个腾跃间,身形竟是融进了黑夜再也看不清。武刑空也纵身跟上,唇边带着了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