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斯派克气急败坏地抓头发,“你怎么敢随便替我约架,还让我一人打五个?”
尚柳幸灾乐祸,却一脸无辜:“您难道不是天才吗?在我的认知里,天才向来以寡敌众——因为他的对手都是乌合之众。”
斯派克抬起头,乱糟糟的刘海之下掩映着充满狐疑的眼珠:“你又在忽悠我,又想看我笑话。”
尚柳眨了眨眼睛:“哪有。”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谁让这小兔崽子在电话里对她吆五喝六呢?
但她只想给斯派克吃点苦头,却并不打算眼睁睁看着他惨败,因为这会影响到她的名声与业绩。
于是,她弯下腰,一本正经地看着斯派克:“想赢吗?”
斯派克瞪了她一眼:“废话。”
她敲敲斯派克的脑袋,又指指他的机甲:“去,把驾驶舱打开,我给你调整几个参数。”
斯派克捂住头顶,一脸警惕:“我可不作弊。”
“少爷,请慎言,”
尚柳不气不恼地解释,“您知道吗?GHS机甲向来以引导差、操作不智能而为人诟病。
正因如此,大多数用户无法将GHS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令人信服的魅力:“所以,您想做大多数,还是成为那个'极少数'?”
斯派克又心动了。
……
训练馆里的切磋多如牛毛,可很少有人见识过正义的一打五。见擂台上一五对峙,众人好奇万分,很快聚集在周围。
尚柳远远地坐在观众席上,手里还端着零食和可乐。
她嚼着海盐焦糖爆米花,看斯派克的机甲被左一拳右一拳地围殴。
轰隆隆——
战斗仅过去三十秒,他连佩剑都不知道在哪掏,就被人摁倒在地。
对手如饿虎扑食般围了上来,拳头如雨点一般密不透风地落在他身上。他拼命扭动挣扎,活似搁浅缺氧的鱼。
太惨了。
这根本不是切磋,而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凌虐。
有围观群众不忍再看,索性转身离开。
屎绿色的机甲似乎被打懵了,又像彻底泄了气。它瞪着昏黄的眼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任人宰割。
机甲脑袋对准的方向正好是看台,正好与上头的尚柳遥遥相望。
尚柳端起可乐,微笑着朝它举杯,它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挑衅,脖颈和浑身关节竟不自然地转动起来。
下一秒,斯派克以一个扭曲至极的姿势抬起腕甲,掐住对手的脖子。
对手吃痛挣扎,一拳砸向他的脸颊。他却不躲不闪,将对手狠狠掼向同伙。巨大的惯性左右下,两台机甲摔得人仰马翻。
斯派克终于借机站起,摆脱围困。他从背上拔出巨剑落井下石,朝那两人抡过去。
宽大的巨剑拍在身上,两人顷刻间失去意识,同时被淘汰。
这种逆转的戏码,自古以来人们便百看不厌。
观众们果不其然地爆发出欢呼声,尚柳则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汽水,看斯派克左躲右闪大杀特杀,三下两下赢得了胜利。
这还差不多。
虽然资质差一些,也算有一点韧性和血性。
尚柳放下纸杯,正欲起身鼓掌,却发现某台平躺的机甲在偷偷往外摸枪。而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