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玩家脑海中闪过艾拉求助的眼睛,她并非没有理智,只是身不由己。
“这不对啊!”研究生嘴唇颤抖,慌张地道,“虫子怎么感知我们的生命力?热成像?”
这又不是游戏,生命力这种东西怎么被界定,又隔空感应?
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呼吸一滞:“难道是——”
“对,我们身体里的虫子。”
梁七又忍不住低下头咳了几声,他避开卡修的目光,跟研究生道:“你明白了吗?”
“竟然是这样。”研究生喃喃道,“所以我们是病人,我们在进入这个游戏领域的时候,就被寄生了。”
“白天是虫子的休眠期,所以我们在一楼乱窜了半天,也没有怪物袭击。”
“黑夜来临,虫子陷入活跃,我们的异化和怪物同时进行,越战斗,我们受伤的概率越大,越受伤,我们与怪物纠缠的时间就越长。
随着精神状态的恍惚和受伤,体内的虫子也在不断汲取力量——”
研究生的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自己心惊胆战。
他惊悚地发现,这与他所说的“螳螂被铁线虫寄生后不停进食”的流程,堪称一模一样!
早在一开始虫子就存在于他们体内,那为什么吃药能缓解症状?
“那药……药怎么会有用呢?”他有些混乱地道。
“你们拿到药了?吃了?”房间近在咫尺,一直沉默寡言的卡修突然说道。
研究生:“嗯。”
“有一种情况。”卡修停下步伐,站在门口道,“当内部出现新的竞争者、结构被打乱时,竞争者往往会先解决内乱,再瓜分蛋糕。”
这个回答简直不要太惊悚。
研究生脚步一滑,诓叽一声滑进了特殊病房。
里面站满了人,最靠近门口的惯偷转头吓了一跳:“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就是从这下去吧?”
远远听见劳拉女士的声音:“大家提前把药吃了,不然如果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就听见还未从地上爬起来的研究生杀猪般的惨叫:
“不——能——吃!!!”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看着研究所涕泗横流的大礼,一时间都很想学着东方那些电视剧来个免礼平身。
“怎么了呢?”护士问。
劳拉女士——克莱拉心中一颤,觉得又双叒叕有事儿要坏了。
果不其然,研究生噼里啪啦将路上的分析说了出来,众人看着手中的药片表情黑如锅底。
护士将随身携带的消毒酒精拿出来,往药片上一洒。
呲得一声,药片的糖衣缓缓融化,一只米粒大小的蠕虫在酒精里打滚,试图往外爬。
福特拿纸垫着,上前一步把虫子给摁死。
但众人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是发黑了,而是开始发青,惯偷捂着自己的嗓子,痛苦地干呕了几声。
“天呐,我真的要对虫子PTSD了。”他绝望地抱紧自己,“我脏了,我真的好脏!”
护士一拳锤他胸口,冷声道:“给老娘正常一点!出去少看奇怪的电视剧!”
“这可是超火的……”惯偷捂着胸口,委屈极了。
警察舒了口气,道:“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在劳拉女士提醒下,我们可能已经提前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