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马青却似乎早有意料,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酒杯稳稳拿住。
“有什么事,不能喝了酒再说么?”
他又朝她迈步,两人的距离一下被拉得很近。
烛光摇曳,照亮了他眼底那抹深意。
“娘子,酒杯比刀更好拿。”
他似笑非笑。
酒月却呆在原地……刀?!
她错愕地抬头,瞳孔倒映出他玩味的表情,处处都透着心知肚明的松弛。
“你——!”
酒月顿时反应过来,很是震惊,“你骗我?!”
司马青挑眉,“不是你先骗我的吗?”
“我那是被迫的,你却是主动的!”
酒月怒目圆瞪,一股被戏耍的羞恼涌了上来,“你早就知道我是燕昭宁了!”
司马青却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伸手摘下了她上半张脸的面具。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眼底的玩味化开,眸光明明灭灭
“你是谁都无所谓。”
他说。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指节,司马青对她一笑,话语轻似呢喃:“活着就好。”
手背传来的陌生触感好似一股轻微电流,一股难以捕捉的酥麻感蔓延开,内心有股微妙的悸动……酒月呼吸慢了半拍。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只是忽然对进度条那28%的浅粉色有了实感……他竟然真的……
“你……”
酒月心情有些复杂,然后飞快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问,“摸够了吗?”
她手里甚至还捏着酒杯,这人却一直逮着她手背那块皮肤摸,跟有病似的。
而且此刻她出声提醒,司马青也跟聋了似的装听不到。
酒月:“……”
她直接踩了他一脚。
司马青身子一僵,这才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自已的手。
酒月没被他那幽怨的眼神迷惑,暂时压下心底那几分诡异的悸动,此刻看着司马青,她不由冷笑了一声。
“活着当然好了,没有人想死。”
酒月说完,转身走向屏风后面。
司马青沉默,等她回来时,他一眼就看到她手里拿着个东西。
“既然如此,索性彼此都坦诚一点,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酒月将东西推了过去。
正是那手指大小的玉佩。
“如今你我碍于两国和亲,夫妻关系也是阴差阳错,事已至此,你若不愿,可自便。”
酒月说着,抱着胳膊睨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已的嘲讽。
“毕竟王爷的手都伸到大燕皇宫里来了,来去自如也是轻而易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