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话不能反着说,你穿一身红要出嫁,新郎是谁?明明是你不要常乐哥哥了!是你抛弃了你的常乐哥哥!”
新娘阿兰一转身,呜呜哭着跑了,新郎河生连忙追赶上去,而常乐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巷子里其他人则目瞪口呆望着常乐与贵族小姐,不懂这臭小子为何有如此好运。
温蒂笑嘻嘻凑到常乐耳边,低声问道:
“大哥哥,现在有面子了吧?扬眉吐气!”
“嗯。”常乐点点头,继而又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走回自己小屋,坐在板凳上发呆。
现在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温蒂跟了进来,却东张西望找不到地方坐,仅有一个完好的板凳在常乐屁|股底下。
“本公主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这话说完,她才惊觉失言,“啊”地一声捂嘴,瞪大眼睛看着常乐。
“我早知道你是公主。”常乐起身比了个手势,“殿下请坐!”
温蒂笑着摇头却不肯坐,因为板凳太矮小,坐下了裙子都会拖在地上。
于是两人都站着,常乐默默无语,温蒂则是满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大哥哥,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公主。”
温蒂的确说过,但根据当时的话题,常乐以为她随口说着玩,现在自己无话可讲,只能恭恭敬敬躬身:
“公主殿下,请恕我失礼之罪。”
“不知者不罪。”温蒂淡然回了一句,忽然嘻嘻一笑,“以后继续失礼也没关系。”
这时,水井巷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在常乐家门口探头探脑的闲人也都闻声而去。
温蒂狡猾地笑:
“大哥哥,婚礼开始了,你死了那条心吧,以后本公主会照顾好你。”
“你是来假扮我的女人,又不是真的。”
“对呀,假扮,来,假装亲我一下!”温蒂笑眯眯偏过头去,将小脸蛋送到常乐眼前。
此刻常乐耳朵动了动,惊呼一声:
“不对!”
“怎么不对?”温蒂懊恼起来,“亲我一下你吃亏吗?”
但常乐说的是外面声响不对,那喧嚣中夹着哭喊,绝不是婚礼该有的动静!
他迅速冲出小屋到现场,发现水井巷一片狼籍,桌椅翻倒无数,河生头上淌着血,正坐在地上哭。
“阿兰呢?”常乐情急大吼。
“你!你还有脸问!”河生指着他,手都在抖,“贵族老爷把她绑走了,说她是你的女人!说她是你的女人!”
任河生是贱民区里怎样的首富,在贵族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贱民,常乐倒也不能怪他没有保护好阿兰,一个肉贩子如何能与士兵和修炼者抗衡?
常乐往远方一看,有辆很眼熟的马车正在迅速离去,车身上绘有巴克男爵家徽!
他的怒火顿时抵达顶点:
“我还没找你们报父亲的仇,你们又来动阿兰!”
暴怒的少年向马车急追而去,身后却传来河生与阿兰父亲的争执声,河生认为阿兰被绑,就算能回来也不会是完璧之身,这样的女人他不娶了,让阿兰父亲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