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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他们似乎认识。&rdo;郭开明悄悄地对朱美雪说道，&ldo;你看他们人和人之间都坐的很近。&rdo;

&ldo;你是想说距离能反映人很人之间的关系？&rdo;

&ldo;不错。&rdo;郭开明微笑着。

人和陌生人之间，在不经意之间，会和对方空出一定的距离，越是亲密的人，之间的距离越是短。距离最近的，莫过于热恋中的男女。

&ldo;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比不过男女恋人，但是和朋友、亲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rdo;

&ldo;不过有一个人例外。&rdo;朱美雪注意到，有一个人他和其他人坐的都很远，远的超过了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那个人，带着顶牛仔帽，把头压得很低，整张脸深深地埋在了衣领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一身蓝布工作服，有些破旧。

&ldo;你们在聊什么啊？&rdo;摩托车司机疑惑地看着他们，&ldo;什么距离？恋人？朋友？&rdo;他的声音很响。候车室里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们。

&ldo;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亲戚？&rdo;其中一个女人叫了起来。

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似乎是她老公，一把拽住她的手，示意她闭嘴。其他人也向她抛去了警告的眼神。

那个女人安静了下来。整个候车站又陷入了寂静。

&ldo;我受不了了，太安静了。&rdo;那个摩托车司机站起身来，&ldo;我出去转转。&rdo;说着，他拿起头盔就冲出了候车室，盖在木箱上的外衣也没有拿。朱美雪刚想站起来追他，但是门外摩托车的声音响起，车尾溅起水花告诉她他已经走远了。

候车室里依旧死一般的寂静。郭开明也有点受不了了，掏出香烟吸起烟来。

&ldo;妈妈。&rdo;那11个人中有一个人怀中抱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似乎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寂静，哭闹了起来，&ldo;讲故事，给我讲故事。&rdo;

&ldo;好。&rdo;抱着她的妇女还是缓缓地讲起故事来了。

3

&ldo;很久很久以前，（这似乎是所有故事的开头）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也是像现在这样的车站，有一群人在一边避雨，一边等车。等了很久，车子都没有来。于是，他们便开始聊天。

他们讲了很久，也聊了很久。车还是没来。后来，又有一对老夫妻抬着一具尸体来了，那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据老夫妇说，这是他们的儿子，因为发生了车祸，就变成了这样。他们打算上这儿来避避雨，然后就把尸体抬回家。车站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人心惶惶。忽然，其中一个人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回来。大家都以为他等不及了，所以没加注意。

后来，大家故作镇静，又聊了会天，又有一个人跑了出来，再也没有回来。

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几次了。

车站里剩下的人一直聊到了天黑，都没见车子来，都陆续离开了。直到最后一个人起身离开车站，在车站外，他看见了之前离开车站的人的尸体。原来，他们之所以一去不归，是因为他们都无法回来了。那个情形，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