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李清平趴在软被上哀嚎。
当然,他只听到了——
“咿咿呀啊~”
困难天生就是用来被克服的,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望着身上歪歪扭扭而且拖地三尺的床单,李清平一脸欲哭无泪。
但是出去看看的*战胜了羞耻感,毕竟他将在这里度过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也许这会是他上辈子从未有过的——童年。
。。。。。。。。。。。。。。。。。
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偶尔的鸟鸣声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李清平走走停停,毕竟婴儿的体力实在是弱的可以,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
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种孤单感,很熟悉。
李清平也早已习惯,身体的原因不允许他像普通人一样感受喜怒哀乐,那些鲜活热烈的感情不属于他,他也无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就像困在在玻璃囚笼里看世界,只能孤独的看着,不能触摸,他只有灰白色的寂寞。
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是
——好冷
。。。。。。。。。。。。。。。。。。。。。。
——好冷!身体好重!这是。。。。。。
“咕嘟。。。。。。。”刚刚张开嘴,任晓飞就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
他开始拼命的在巨大无比的水缸里“扑通扑通”的挣扎。
“小。。。小西瓜。。。。。我不会游泳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水缸边缘的少女单手拎着少年的衣领,像拎猫儿一样,将任晓飞从水缸里拎出来。平视着少年的眼睛,西门小瓜慢慢的说道:“我记得你昨天让我喊你起床。”
“所以你就把我扔进水缸?”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女,“小西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不”少女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因为我喊你的时候,你扑过来蹭了我一身的口水。”
“。。。。。。。”
“还有一炷香”
“啥?”任晓飞刚刚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继任大典就开始了。”明明说着很紧急的事情,但西门小瓜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的,丝毫没有紧张感。好像对于她来说,一炷香是很长的时间似的。
但很明显,任晓飞不是这么想的。
“神马?!”过度的惊吓让他连声音都变调了,仿佛炸了毛的猫咪一样在房间里乱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