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一声。
周骥所有的色厉内荏,瞬间变成了鬼哭狼嚎。
其他人刚开始还存着看热闹的的心态,到行刑至后期,皆都有了心悸。
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挨过打。
但那和这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炷香之后,行刑完毕。
周骥屁股血肉模糊,人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派人送他回去,革出营中。”
与周骥一块送回去的,还有那个叫嫣红的歌姬。
如何处理她,那就是周德兴的事儿了。
周德兴正和几个妻妾,围坐在一起吃饭。
周骥趴在担架上,像死狗一样被抬了回来。
“周骥违反军纪,责仗三十,革出营中。”
送周骥回来的,是沐晟带的人。
“江夏侯,某告辞。”
事情办完,沐晟没再多待。
瞅着周骥的伤,周德兴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找郎中,快找郎中去。”
郎中找来,剔掉腐肉,又上了药。
“周公子伤势不轻,需勤换药,多卧床。”
周德兴也是行伍出身,这板子是否实打,他哪能瞧不出来。
就这伤势,没有数月时间,养不利索。
就这样,是否有后遗症,那还得两说。
“朱允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周德兴暴跳如雷,一剑斩杀瑟瑟发抖的嫣红。
“你既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来人,取我的朝服来。”
另一边,朱允熥给新兵再次训了话,告诫他们引以为戒,莫要步其后尘。
之后,这才又把人放了回去。
“出了周骥这事,卑下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事来。”
“刚入营的那天,火器作坊有巡逻军卒发现异常,卑下命人东西两营全部集合,连夜搜索。”
“当时周骥匆匆赶来,说是去撒尿了。”
“有没有可能,他发现了啥?”
听到这,朱允熥不淡定了。
“咋不早说?”
他造火器一事,并未得老朱授命。
周德兴若公报私仇,以私造火器之名,把他告到了老朱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