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老朱本就没错,就是真的有错,朱允熥也当不起老朱和他认错的。
“哪能呢?”
“儿子明天去找他,让他和父皇认错。”
“父皇放心,即便不搬出马和,儿子也能让他主动回来的。”
次日,码头上。
因走私缉查的严,内销的船也少了很多。
码头扛大包的苦力们,一天都等不到活儿是常有的事。
朱允熥寻了个阴凉的角落处,手拿刻刀正凋刻着关公像。
不远处,苦力们围在一块儿下象棋。
朱允熥刚把下法教他们时,还会赌个输赢的。
只是,他们没人能胜了朱允熥。
每天扛包赚的钱,能被朱允熥赢一半。
渐渐的,没人敢和朱允熥下了。
他们既要消遣,也想赢些钱。
一直被朱允熥吊打,那还有啥意思。
这些苦力半路学来象棋,哪有啥水平可言,有时候竟会因规则吵上半天,朱允熥也没兴趣一直虐菜鸟玩。
因而,苦力们围在一块下象棋时,朱允熥就会找个清静的地方搞搞凋刻。
这东西的确是个磨炼性子好办法。
一把小小的刻刀,需要你高度集中注意力。
但凡稍有不小心,不是让你付之以血的教训,就是让你之前付出的所有辛苦白费。
所以,每一刀都得小心再小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个下象棋的苦力冲他这边高呼。
“安子,安子。。。”
平日这些苦力就常会因象棋的走法问题,让他这个教授的先生帮忙判定对错。
“等一下。”
朱允熥专注于凋刻上,头都没顾抬嘴上应了句。
“有人找。”
听到这,朱允熥这才抬头。
是朱标。
朱允熥随之收了刻刀,把凋到一半的关公像塞到了兜里。
见朱允熥起身站起,朱标转身离开人群。
朱允熥跟在朱标后面,上了一商船的船坞。
“坐吧。”
“儿子还是站着吧。”
朱标这个时候过来明显是来者不善,他还哪敢再往跟前坐。
“孤先和你道个歉。”
朱允熥不坐,朱标也没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