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您醒了?”路西推门进来,满脸堆满了祥和的笑容。
一念莞尔,算是回应,只是路西突然对她改了称呼,倒是让她猛的有些不适应,之前都是‘太太,太太’地称呼着。
她失笑,人啊,果然凡事不能习惯,习惯真是个致命的东西。
“你家先生呢?”
路西将提前熬好的营养汤盛出来,给她端到床边,“先生早上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为您熬汤,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是吗?”一念低眉,不再多问,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
“今天让我代替先生为安小姐喝汤吧。”路西说着,拿起了汤匙。
她连忙摇头,抢了过去,“我自己来就可以,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你去忙其他的事情吧,我自己喝就是。”
对于路西忽然改掉的称呼,她还是觉得不适应。
正喝着汤,老医生来例行检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进病房,从衣兜里掏出来的不是专用医学仪器而是一个小盒子。
老医生将盒子递给她,“这个,那没礼貌的家伙让我转交给你的。”
转交?
一念颦眉,“他不来医院了吗?让您给我,是什么东西?”
“说是早上的飞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看样子应该是贵重的东西。”
贵重的东西……
她忧虑地接过盒子,胆颤地打开来看,双手一抖。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枚戒指,如果是普通的戒指还好,这枚戒指偏偏和柏崇戴在她手上的订婚戒指一模一样。他哪里买来的戒指?
老医生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那家伙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应该需要这个东西,不用谢。”
“自作主张的家伙……”
难受的石灰味涌入鼻腔,一念别过眼去,抬手揩了下眼角。她并没有跟他说戒指丢了,甚至都没跟他说她答应了柏崇的求婚,可是他任何事情都知道,为了不让她难做,还把她不小心搞丢的订婚戒指都补齐了。
说他对她无情,有时候又体贴地让人受不了,他就是这么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默然取出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尺寸大小刚刚好,比之前那个恰当。
这些,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念还困惑着,柏崇匆匆敢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一筹莫展。
他怎么来了?是冷骐夜告知的吗?昨天他说会帮忙解决她和柏崇的问题,就是为她重新做好订婚戒指,并且把柏崇叫过来?
为什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呢,她垂下眼去,露出疲惫的神态来。
老医生看到柏崇,意味深长地笑了,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便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