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和她接触,那种感觉和当初一样,是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圣地,以为她只有她一个男人,没想到居然和柏崇……而且还有过那个男人的孩子!
嫉妒的种子落在地上,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遮住了心和眼睛。
冷骐夜赶走医生,在走廊上抽起烟来,一支接着一支,直到整个人都被烟味笼罩才起身走进病房。
一念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像一撮被烧过的白灰,风一吹便要散去。
凝眉望了片刻,他抬手摁住了太阳穴,该死的女人!真的和柏崇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要和柏崇!
不是说恨他吗?不是说要恨一辈子吗?既然恨着,怎么可以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承认吧,冷骐夜,你现在嫉妒得发狂。
捏紧了拳头,他折身要走,却听到病床上的人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低低的,浅浅的,如梦呓,断断续续。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冷骐夜,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三年前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三年后又让我受这样的苦,你到底是多恨我才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长得像夏雪吗?因为我长得像你最爱的夏雪,所以你才要把我折磨得面目全非,一定要毁了我才算满意?”
她微弱的哭腔在静谧的病房里起起伏伏,气若游丝。
冷骐夜顿住身形,不可思议地望着女人,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三年前他们的孩子?
他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声质问,“安一念,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我们的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你回答我,回答我!”
一念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耷拉着厚重的睫毛,没有睁开眼。
他悻悻然松开手,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男人刚走,女人的眼角便有一刻泪滑落下来,隐没在枕套内。
三年了,她一直忘不了那个未成形便被他扼杀的小生命,她一直想要质问他,却没有勇气,今天以这样的方式问出来,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吧,为那个不能来到这个小生命发出的质问。他要是有点良心的话,会对小生命说声对不起吧。
走廊外,冷骐夜掏出手机拨了齐言的电话。
“bo……boss。”不是去美国了吗?一去就是一个周,怎么都联系不上,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了呢,齐言纳闷。
三年前,孩子,他和安一念有过孩子?这件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男人又气又恼,声音低沉,“你去帮我查一下,三年前安一念在和柏崇出国之前住的是哪家医院?”
齐言怔愣,完全不知道大boss在说什么,什么三年前,什么安一念,他怎么听不懂。
“boss,安小姐之前住过院吗?”他讪讪地问了一句。
“没有!”冷骐夜决然挂断了电话,这才想起齐言根本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冷清寒,他当即拨了电话过去。
冷清寒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直接无视。
许伊伊弯唇一笑,“怎么,干嘛不接电话,搞得我们好像是在偷情是的,是哪位美女给你打来的?”
被家里逼着出来相亲,没想到对象竟然是这个刑警,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认识的人更好打发,这边以最快速度结束之后还可以去找安童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