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笑道:“咳,有什么好羡慕的,省纪委还让我们去参观监狱,真吓人,搞得晚上做恶梦呢。”
大家都笑。
乔树军道:“参观监狱我没去,请假了。”
“你敢请假,我们不敢啊。”林娜道,“生怕在培训班表现不好,影响老公前途。”
林娜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树军,你记得,当时我们班上有个学员叫洪金珠?”
“记得啊,好象是你们浔阳市的?”
“对,她就是原来的德修县委书记郑文学的老婆。”
乔树军“啊?”了一声,“是她啊?”
林娜在县人民银行工作,当办公室主任;葛芹在电信部门,也是中层。当然,要论职务,还是乔树军大,正处啊。
不过,大家都以姐妹相称,不叫官场。
葛芹问:“你们说,小孩子,是初中让他去国外读书好,还是高中好?还是大学好?”
林娜道:“当然是小一些好,小孩子越小,越能适应环境。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本来也是外地的,跟着父母调到浔阳市,转学以后,没几天就跟当地同学混在一起了。”
“哎,你这样说是有道理哈。”葛芹道:“那么小,又有些舍不得。”
乔树军没有作声。
葛芹又问:“哎,树军,你小孩读几年级了?”
乔树军微笑道:“差不多要进幼儿园了。”
“啊?”大家都觉得奇怪。
乔树军道:“我结婚晚。”
“估计是。”葛芹道,“结婚晚有一点不好,等孩子大了,我们也就老了。”
乔树军道:“谁说不是呢?我没有你们运气好啊,我是快30岁,才认识了胡晨阳,那时候,他还在乡里当书记呢。”
林娜道:“胡晨阳在乡里时,那时候你在那?”
“我?我一直在省委组织部。”
“啧啧,”林娜赞道:“你一个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居然嫁给一个乡党委书记,胡晨阳这个家伙,真是中大奖啊”
大家都笑。
乔树军道:“你们家老庞当过乡党委书记吗?”
“当过。”林娜道,“老庞当过乡长、书记,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老金呢?”乔树军又问葛芹。
葛芹道:“没有。我们家老金以前在财政局,后来才到税务局,他笔杆子不错,在财政局搞过材料。”
乔树军“哦”了一声:“所谓笔杆子,就是理论水平比较高,你们家老金厉害,还会有进步。”
葛芹听了,眉开眼笑:“哎呀,谢谢你的吉言。”
林娜道:“现在,在官场上,水平要有,关系更要有。”
葛芹道:“说到关系,谁不知道你们家老庞是连书记重点培养的?倒是我们家老金,运气不好哎。”
乔树军道:“怎么啦?”
葛芹道:“我们家老金,原来最作兴他的是老市长陈达贤,后来,老市长调省里当厅长了。他要是在浔阳市当书记,那我们家老金,早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当葛芹起身去卫生间时,林娜小声道:“老市长,就是那个‘固若金汤’,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