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降世!"胡明德突然撕开衣襟,胸口狰狞的鬼面刺青竟在宝珠照耀下开始蠕动,那刺青蠕动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自从你执掌白虎印,胡氏祖坟夜夜鬼哭,南境三百亩灵田颗粒无收!"他甩出的账册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火焰燃烧时发出“呼呼”的声音。"昨夜宗祠的往生灯。。。。。。"
"昨夜丑时三刻,三叔公用往生灯照的不是祖宗牌位,而是埋在宗祠地下的七煞锁魂阵吧?"林悦突然开口,银藤卷着块刻满咒文的青砖破土而出,那青砖破土时带出一些泥土,发出“噗噗”的声音。"您衣袖沾的曼陀罗花粉,恰好能催化血蛊发作呢。"
满室哗然中,胡瑾的剑锋已削落胡明德半截胡须,“嘶”的一声,胡须飘落。
此前,就有传闻说二叔有一些异常举动,家族中也偶尔会有与蛊术相关的传闻。
白虎虚影将想要溜走的几个旁支弟子拍回座位,宝珠光芒映出他们怀中掉落的傀儡符。
林悦缓步走到供桌前,突然伸手扯下那幅百年祖训,祖训被扯下时,发出“嘶啦”的声音。
斑驳的墙面露出新鲜的血手印,银藤钻进缝隙拖出个檀木匣。
当看到匣中那枚刻着"明德"二字的家主私印时,方才还在帮腔的六长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三个月前南境蝗灾,是阿瑾连夜驱赶五百里外的玄鸟群。"林悦指尖抚过匣中染血的赈灾账册,那账册纸张有些粗糙,银藤将证据悬在众人眼前。"去年腊月北狄来犯,他在冰原苦战三天三夜,肩头箭伤至今未愈。"
她突然掀开最近的黑棺,拽出尸体怀中的密信,黑棺被掀开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当"事成后扶植明德公为新家主"的字迹暴露在烛火下,几位族老手中的拐杖重重顿地,“咚——咚——”的声音。
银藤卷着风扑灭所有烛火,那风呼啸着,发出“呼呼”的声音,又在重新点亮时将所有证据摊在供桌。
"如今要定罪的。。。。。。"胡瑾的剑尖挑起胡明德腰间玉佩,当啷一声砸在祖宗牌位前,"究竟是谁?"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进祠堂,那月光清冷而明亮。
众人惊觉那些黑棺不知何时竟摆成了谢罪的反七星阵。
林悦袖中的宝珠发出清越鸣响,那声音清脆悦耳,七具尸体手中的罪己书在青光中浮现,每一张都按着胡明德的朱砂指印。
祠堂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叮叮当当”的声音越来越近。
当众人冲出厅堂,只见三百亲卫举着的火把照亮半边夜空,那火把燃烧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胡瑾的白虎虚影仰天长啸,惊飞满林寒鸦,“嘎嘎”的鸦鸣声在夜空中回荡。
他握着林悦的手踏上玉阶,袖口交叠处,两人的体温正透过染血的衣料悄悄交融。
此时,胡瑾虽在这胜利时刻,但心中隐隐觉得背后有一股更大的阴谋力量在暗中涌动。
月色如银倾泻在青石阶上,那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
胡瑾指腹擦过林悦手背沾染的血迹,暗红在苍白的皮肤上晕开成细小的花瓣。
他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轻颤,白虎虚影在身后化作细碎的星光,悉数落进她发间缀着的珍珠流苏。
"这些血。。。"林悦正要开口,忽觉掌心一暖。
胡瑾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玄色衣料下箭伤疤痕微微凸起,随心跳起伏摩挲着她的指尖。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胡瑾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在这危险虽暂时解除但仍可能有未知危险的时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林悦,就像在家族纷争中他始终信任她一样,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紧密相连。
"此处跳动的每一下,都在说。。。"他尾音消融在突然卷起的夜风里,远处松涛声裹着铁甲铮鸣,却盖不过两人衣袍相缠时窸窣的响动。
林悦抬眼撞进他眸中翻涌的星河,那里面映着她鬓边摇晃的珍珠,也映着祠堂檐角新结的蛛网。
突然,悬在檐下的青铜铃铛齐齐断裂,“当啷当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胡瑾揽着林悦旋身避开时,断铃在青砖上砸出七个北斗状的凹坑。
浓雾自地缝中渗出,那浓雾带着一股潮湿和腐臭的味道,凝成数十个手持弯刀的黑影,刀刃上淬着的磷火照亮为首者脸上的青铜面具。
"少主的温情戏该落幕了。"面具人嗓音像是砂纸磨过铁器,手中弯刀突然分裂成九道残影。
胡瑾的白虎虚影尚未完全凝实,刀刃已贴着林悦耳畔划过,削断的珍珠坠进雾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