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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芮小丹拿起p88手枪欣赏了一番，赞叹道：&ldo;好枪！&rdo;

曾华笑着说：&ldo;是好枪，可这两支枪都是冲你来的。&rdo;

芮小丹笑着说：&ldo;我命大，有你们保护。&rdo;

曾华说：&ldo;我们计划这样，上午8点去抓捕沈楠，突审，然后马上把审讯笔录传真给指挥部。下午咱们找个地方摆两桌酒席，请秦谷的同志吃顿饭表示答谢，明天早上5点出发返回明川，走山西的临汾、长治。秦谷到明川大约900公里，大部分是国道和高速公路，有十几个小时就到了，天黑以前可以到家。&rdo;

黄文贤解释说：&ldo;本来是人家秦谷的同志要给咱们饯行，可咱知道秦谷是贫困县，本来经费就紧张，人家又是给咱们帮忙。曾华的意思，这个钱回去能报了就报，不能报了咱们三个把这个钱出了。&rdo;

芮小丹说：&ldo;行，这个没问题。抓捕沈楠我想提个建议，尽量不要惊动她的亲戚，既是照顾老人的感情和沈楠的脸面，也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警车不易靠得太近，也不要鸣警笛挂警灯，我觉得去两个人就行。还有就是谁审沈楠？审讯方案侧重哪个方向？可不可以把吴成祥已经落网的信息告诉她？&rdo;

曾华说：&ldo;这个我请示过，吴成祥落网的信息可以告诉她，以免她还抱什么幻想。审讯沈楠还是由你来审比较合适，你们彼此了解，不罗嗦。根据吴慧娟的交代来看沈楠，她知道的情况并不多，毕竟在吴成祥看来沈楠还不能算最可靠。&rdo;

3

早上8点，芮小丹和曾华在秦谷县公安局一名刑警的陪同下开车来到沈楠的爷爷家实施抓捕沈楠，沈楠的爷爷家住在秦谷县城东街的一处老宅院。芮小丹让汽车停在离宅院20多米远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走到宅院门口往沈楠的手机上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芮小丹说：&ldo;我在门口，请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rdo;

电话里，沈楠敏感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ldo;好，我就来。&rdo;

过了一会儿，沈楠一个人出来了，一见面仍若无其事地说：&ldo;夏雨，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动身呢，不是说好了在长途汽车站会合吗？&rdo;

芮小丹也迟疑了一下，说：&ldo;沈楠，你涉嫌吴成祥卷逃公款一案被刑事拘留了，这是拘留证。车就停在那边，车上的警用标志都拿掉了，如果你不想惊扰两位老人，你就不要让他们送你了，回去道个别，跟我一起上车。&rdo;

尽管刚才的电话已经让沈楠有预感，但是当芮小丹当面跟她讲这番话的时候，她还是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她拿着拘留证惊疑地问：&ldo;你……是警察？&rdo;

芮小丹说：&ldo;是的。&rdo;

沈楠呆迟了片刻，把拘留证递回去，说：&ldo;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呢？我就说你朋友的车到延安办事，知道你在秦谷就来接你一趟。&rdo;

芮小丹说：&ldo;可以。&rdo;

沈楠说：&ldo;好吧，给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出来。&rdo;

沈楠进屋不大会儿工夫就拎着包出来了，身后跟着她的爷爷、奶奶、三叔、三婶依依不舍地相送。沈楠一再推辞不让他们送了，然后和芮小丹一起走到汽车跟前上去，汽车随即驶离这座老宅，直奔秦谷县公安局。

曾华、黄文贤和芮小丹3人在秦谷县公安局审讯室里审讯沈楠，按预定的方案，芮小丹担任主审员，黄文贤做笔录。

沈楠在刚上汽车的时候还有些惶惶不安，但是到了秦谷县公安局以后反而镇定了，经过了回答姓名、年龄、籍贯这些例行的提问之后，她说：&ldo;谢谢你们去抓我的时候考虑到了我爷爷、奶奶，这让我很感动。我想知道，你真是警察吗？&rdo;

芮小丹说：&ldo;是的。&rdo;

沈楠说：&ldo;可惜了你这张脸蛋儿，当警察！&rdo;

芮小丹说：&ldo;这与本案无关，你只谈与本案有关的问题。&rdo;

沈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嘲讽的语气说：&ldo;那也得从你开始，你得先拍桌子让我放老实点，提醒我这是什么地方，然后再告诉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do;

芮小丹语气平和地说：&ldo;沈楠，你是有民事行为能力和公民人格的人，请你自重。如果你对警察的司法实践有看法，可以通过正当的途径表达。我个人和你之间没有恩怨，现在是你和法律之间的问题，你应该明白这个逻辑关系。&rdo;

沈楠说：&ldo;我没有犯罪，没什么可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