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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芮小丹感觉自己实在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而丁元英用菜谱挡着脸正在笑，于是赶快站起来拉上丁元英就离开，上到二楼站在楼梯口笑了起来，说：&ldo;怎么这么巧啊，全让咱们给赶上了，就凭这一笑这趟也没白来。&rdo;

二楼雅座餐厅从桌椅、餐具到环境装饰都比较考究，空间也宽敞了许多，只是客人少了一些，不如一楼的气氛热烈。他们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既方便说话又能看到大街上的雪景，非常惬意。服务员送来茶水，递上菜单。芮小丹要了一个鸳鸯火锅，点了海鲜、牛肉、豆腐、蔬菜几盘菜和一瓶啤酒，从包里把丁元英的香烟和打火机拿出来。

火锅和作料很快就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丁元英问：&ldo;国外你都去过哪些地方？&rdo;

芮小丹说：&ldo;太远的地方没去过，也就是巴黎、伦敦、罗马几个城市。去过莫斯科几次，都是因为转机停几个小时，看看红场，逛逛特威尔大街。&rdo;

丁元英说：&ldo;给你个建议，探亲返回的时候拐个弯儿，到耶路撒冷看看。&rdo;

芮小丹说：&ldo;耶路撒冷？一点不顺路，那得绕多大个圈子。&rdo;

丁元英说：&ldo;我去过，绕不了多大圈子。耶路撒冷是世界三大宗教圣地，真主、上帝和耶稣都在了，有条件还是应该去看看，增加点见识。&rdo;

芮小丹问：&ldo;什么意图？&rdo;

丁元英说：&ldo;旅游就是意图，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就是意图。&rdo;

芮小丹说：&ldo;你既建议就有道理，行，到时候我拐个弯儿去一趟。&rdo;

丁元英往火锅里下了半盘牛肉、半盘鱿鱼片，然后喝啤酒等着开锅。

芮小丹问：&ldo;知道我是怎么看你在古城吗？&rdo;

丁元英说：&ldo;不知道。&rdo;

芮小丹话未出口先笑了，说：&ldo;你在古城，所谓的清静清静，其本质就是出家。如果不是我以美色舍身相救，你剃了头就是和尚。&rdo;

丁元英也笑了，说：&ldo;我也纳闷，怎么老没涅碦？原来是等你宽怀一度。&rdo;

芮小丹对这种极品理证、极品爱情且极品y秽的语言付之一笑，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说道：&ldo;你是谁？我是谁？这些问题我也想过。咱们两个活得不一样，我活得很简单，你活得太复杂，不是平行的两条线，是交叉而过。但是，这于我已经够了。&rdo;

丁元英说：&ldo;这不是简单和复杂的问题，是生存境界不一样。你活的是自性自在，不昧因果，通俗点说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是想活个明白，还在思索的圈子里晃悠，离你的境界还差着几个位格。&rdo;

芮小丹说：&ldo;我在那么高的境界上，我怎么不知道？&rdo;

丁元英说：&ldo;你自性本来，无需知道。这是根性的范畴，不是根器、智慧。&rdo;

芮小丹自嘲地一笑说：&ldo;真会抚慰我们众生啊！&rdo;

丁元英问：&ldo;你为什么要当警察？为什么在普通人眼里那是病态？&rdo;

芮小丹说：&ldo;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类似这种话我听多了，要么说我傻，要么就是想挖掘点思想火花什么的，我从不回答这种问题。那么多人都干警察，怎么一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说到底就是因为我有德国居留身份就金贵了。&rdo;

丁元英说：&ldo;德国居留没有价值吗？我就曾经为一纸永久居留身份在柏林熬了10年，为这个去工作、买房子、纳税。德国居留身份意味着很多东西，高收入、高福利，不愁生老病死，自由出入欧美国家，在国人面前有身份、有面子，过去甚至还有华侨商店的待遇。&rdo;

芮小丹说：&ldo;出国的人肯定得为居留权奋斗，我母亲连国籍都加入了。但是……这个我不说了，你把但是后面的东西说出来。&rdo;

丁元英说：&ldo;但是，你得到的，是人家德国人能够给一个中国人的东西，包括你在中国人面前的优越感。总有些东西是人家不能给你的，比如你永远是边缘人，你融入不了别人的主流社会。你不用表白，也不用提醒，人家错待不了你。警察是主流社会的标志，你在德国做不到，在中国就能做到，这是国籍和血统给你的权利，这就是祖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