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洗太久,手指都被水泡得发白。
进去的时候脚下有多虚浮无力,出来的时候更甚。
累极之后脑子就没工夫胡思乱想。
温凝窝在他怀里,随他给她拿了件什么衣服一套。
抱着她回床上。
她忽然仰起脸:“你刚刚戴了吗?”
将她放下的动作一怔,谢之屿严肃抿唇。
水流太热太急,他们那么迫不及待,心急得都忘了要做措施。
她想要他的真实,他何尝不是。
谢之屿声音微哑:“明天下船——”
“我自己买就好了。”
某一刻,温凝甚至摆烂地想有就有。
她又不是没钱,刚好可以以此为借口把将来要联姻的人堵在门外,也省了去精库千挑万选的麻烦。
起码这是她和谢之屿的……
想到这,她忽然笑了。
笑自己天方夜谭。
“我忽然不困了。”
温凝说。
谢之屿停下动作看她:“肚子饿?”
“也不算饿。”
不算饿就是有一点饿,怕麻烦所以不说。
谢之屿拨通床头电话,叫餐饮部送一份夜宵,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凌晨四点多的早餐。
海上日出得早,未拉实的窗帘缝隙里透进了晨光。
隔着一扇玻璃移门,她仿佛能感受到风从海面吹来,带着浓重水意。
“我们要不出去吹吹风吧?”
她想一出是一出,谢之屿找来一件厚衣服替她拢上。
最后还是他抱着她,坐在阳台的月亮椅上。
海鸥低鸣着飞过,风是凉的,她背后却发烫。
“谢之屿。”
身后的人问她:“还想要什么?”
她摇头:“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对一个人的好奇意味着沦陷的开始。
若不是对他探究过深,也不会跟他走到现在这一步。
温凝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讲吗?不想讲我不勉强。”
“你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骨传导,有轻微的震颤感,弄得她耳朵有些痒:“什么都想听。”
“我十七岁跟了何家。”
谢之屿敲出一根烟咬上,怕她闻得难受便没点,只靠嘴边那一点咬烂了的烟丝吊起精神,“最开始年龄小,跟着何氿上了两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