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又看了许久慕容澈,这才缓慢单膝跪下,道:“臣见过皇上。”
就像是存心一般,慕容澈并不让慕容修起身,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慕容修,道:“晋王爷,这滋味如何?本心惦记着龙椅,可终究不是你,却还要给朕下跪,你这心里是否诸多不平?”那淡淡嘲讽随之而来。
慕容修没理会慕容澈话,就这么淡漠看着慕容澈,也不急着起身。
慕容澈见状,猛,声调一冷,又道:“怎么?朕问你话,晋王爷竟然也敢不回。真是藐视朕藐视很彻底!”
“皇上希望臣说些什么呢?”慕容修这才淡漠开口问着慕容澈。
慕容澈冷哼一声,看向了慕容修,道:“依朕看,晋王爷这身体,行走已是无恙。”说着,慕容澈猛一排桌面案台,吓得一旁太监连忙跪了下来,又听慕容澈继续道:“既然已经是无恙,为何朕登基来,不见晋王爷前来参拜。这心里可是存了异心?”
这话一出,就是定了慕容修罪。藐视皇权之罪,也亦是死罪。无论慕容修说些什么,慕容澈既然有心整你,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慕容修,他一直冷眼看着慕容修,等着他答复。
谁知,慕容修面色丝毫不见惊慌,只对着慕容澈淡淡道:“皇上若有心定臣罪,臣说什么都无意,不是吗?”说着,慕容修嘲讽笑了起来。
“你……”慕容澈看向如此慕容修,不免有几分恼怒。
慕容修嘲讽笑,加鲜明。若说以前,他隐忍是为了夺嫡那一刻,但此刻,若是夺嫡失败,慕容修自然也无需对着慕容澈隐忍分毫。这面上都已经撕破了嘴脸,还需讲什么情谊二字,未免显得贻笑大方、
“皇上就连同胞亲弟弟也可以流放至皇陵,何况臣呢!”慕容修就像火上浇油一般,继续说着。
“好!好,说真好!”慕容澈站了起身,从椅子站了起来,走向了慕容修,道:“你真以为,有先皇圣旨,朕就拿你没办法吗?”
“臣不曾这么想。”慕容修答一板一眼,听不出丝毫情绪。
慕容澈敛下了眉眼,变得几分冷酷,看着跪地上慕容修,道:“别忘了,先皇圣旨,只是留晋王府人一条命而已。”
说着,慕容澈又绕着慕容修四周走了一圈,猛地提起了慕容修衣领,有伤身慕容修没有防备,打了一个踉跄。但很就稳住了身形,看向了慕容澈。慕容澈猛一个松手,厉声喝道:“跪下!”
慕容修倒也没多加反抗,跪了下来。
只听慕容澈道:“废去慕容修晋王爷封号。承先皇圣旨,留慕容修一命,留晋王府之地。但,先前谋权篡位,伙同睿王爷一起对西夏江山社稷产生邪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李权一旁恭敬应允着。
应声完,他走向了慕容修,道:“得罪了!”
慕容修看向了慕容澈,一言不发,慕容澈冷哼一声,又道:“慕容修,朕不仅要你命,还要水洛烟人!朕倒要看看,水洛烟能为你做到哪般地步!”说完,他对着门口太监,说道:“宣水洛烟进宫,传朕口谕,若想见慕容修,即刻进宫!”
“是!”太监领命,匆匆而去。
“慕容澈,你太卑鄙了!”慕容修顿时恼怒了起来,欲向前时,李权立刻押住了慕容修,门外禁卫军也随之而来,慕容修剩下话来不及多言,就已经被人带至了天牢,囚禁其中。
而慕容澈看着慕容修身影,眼底狠厉越发明显。这便是水洛容所言办法,控制住了慕容修,自然就会引得水洛烟进宫。而慕容修多日不曾参拜,对于慕容澈而言,就是一种藐视,想定罪,轻而易举。而水洛烟,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慕容澈料定水洛烟插翅也难飞。
慕容澈敛下眉眼里情绪,很再抬眼时候又换上了一脸冷漠无情,御龙殿内等着水洛烟。
“朕让你准备东西,可曾准备好?”他开口问着李权。
“皇上放心,已经准备好了。”李权立刻答倒。
“很好!”慕容澈点点头,满意说道。
就这时,门外太监却突然传报,道:“启禀皇上,塞北王慕斐耘求见!”
慕容澈脸色一惊,暗自咒骂了一声,慕斐耘却偏偏这个时候来到宫中求见。真是个程咬金。他沉了沉面色,才道:“告诉塞北王,朕有些累了,明日再来!”
“是!”小太监应了声,立刻退了出去。
门外慕斐耘看了眼御龙殿内,也不曾多说什么,点点头,便朝宫外方向而去。走到一半时,突然有一个太监模样人速走了过来,一言不发撞上了慕斐耘,看见来人后,立刻跪了下来,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塞北王恕罪!”
慕斐耘脸色一敛,这才道:“无妨,下去吧。”
“谢塞北王不怪罪之恩,奴才告退。”说完,小太监才匆匆而去。